永琏轻轻揉了揉耳侧:“夫子讲课的时候你们两个没有认真听吗?”
“听了的。”和敬委屈巴巴地说道:“只不过夫子先是讲这几个词几个句子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让我们写延伸出来的策论。”
永琏这次没有直接写了叫和敬跟薛荔抄,而是从头到尾的将题目里的逻辑给她们理了一遍,直到她们两个都说听懂了后,才看着她们开始写课业。
殿内除了纸张翻动的声音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永琏已经站在和敬身后好一会了,他定定的看向妹妹写的东西,半晌才轻声问:“和敬,你刚刚不是说听懂了吗?”
和敬眨眨眼回头看向自个儿亲哥:“我听懂了呀!”
永琏运气在运气:“我刚刚讲得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是你现在写的这个意思吗?”
和敬扭过头去看了下自己写的东西喃喃道:“刚刚就是这么讲的啊。”
薛荔抬头将兄妹二人的互动看了个正着,半点没错过永琏的满脸红晕。
真的是,少年的红温胜过一切的脏话。
她忍住欲喷发而出的笑意,埋着头吭哧吭哧的把策论写完。
乾隆下朝后便来了长春宫,实在是最近被慧贵妃想要抚养大阿哥的事情烦的厉害。
他想起最近越发贤惠大气事事合他心意的皇后便来了长春宫。
一进门乾隆便有些郁郁的坐到榻上。
富察皇后敏锐的感觉到乾隆情绪有些不对,示意屋里头人都下去之后才亲自端起茶盏柔声说道:“皇上喝口茶降降火吧,这是今年新上供的贡菊呢。这些天热的厉害,臣妾瞧着皇上头上都有汗珠了呢。”
乾隆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表情也和缓了下来:“这茶倒是不错。冲泡的水温也刚好。”
“这茶得了皇上的心也是它的福气,晚些臣妾便多包些银子赏了泡茶的人。”富察皇后将茶盏接过来放在桌子上,轻笑出声。
“皇上还没说是为了什么烦心呢?”富察皇后见乾隆没那么心烦意乱了,这才放下心来坐到了一旁的榻上。
“想必皇后也听说了,贵妃跟娴妃都想抚养永璜的事情。”乾隆偏头看向富察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