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好选的，这不是很简单吗？”

林夜自嘲道，打从一开始他都没想着选择。

没有柳依依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林夜将手指并拢，一把插进自己咽喉部位。硬生生将自己的血管扯断。

不久，林夜又回到了熟悉的虚无之中。和之前灼烧感不同，林夜久违的在这里感受到了静谧，和谐。

令人痛苦的沉默，林夜甘愿承受灼烧之痛。林夜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表示抗议。林夜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柳依依到死都在注视着林夜，直到柳依依被斩首，那双眼睛逐渐失神，冰冷空洞。

当林夜再次醒来，林夜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全身暴汗如雨，沉睡期间恐怖的回忆疯狂袭击着他。林夜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

因为时间回溯的缘故，进入梦域后林夜醒的是最晚的，所有人都在看着林夜。

兰沁心见林夜醒来，没有太多情绪波动，时间紧迫必须抓紧时间做战前动员介绍着关卡内的详情。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只有林夜一个人坐在角落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怎么了？明明只差一点了啊！只要这次能够合理安排所有人，那就是必过的啊。”

内心疯狂的嘶吼着，但是林夜的身体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兰沁心看了一眼林夜，感觉林夜似乎不在状态，不过兰沁心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个家伙总是能在绝境之中带来希望，至于对于林夜的任务安排。

“没有。”

对，就是没有。兰沁心没有给林夜任何压力。

如果你限制孩子的想象力，那么孩子只会回报你框架之内的东西。

如果要林夜服从指令，那就不要想得到林夜带来的意外之喜了。这就是兰沁心的观点。

林夜已经开始思考，无休止的思考。

对于他们，也许一睁眼，什么事都没了。昨天根本不存在，未来也不一定存在。

可是林夜在梦域中度过的这几天，他见证了太多，他累了。

柳依依死在眼前无能为力的模样，让林夜麻木了，林夜痛恨自己的无力。烧死，利刃断肢，水银剧毒。每一种死法林夜都切身感受过，那些世界的柳依依该有多痛啊，她们也是真实存在的啊，他们也是林夜所爱啊。

林夜捧起一旁柳依依的脸颊，生怕对方再次先从自己身边离开。而柳依依在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并没有抗拒。

与其再一次让柳依依倒在自己面前，不如直接去到下一个轮回，这样的话又可以和柳依依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