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几天没正常喝水,一路汗又流了不少,现在他嗓子渴得冒烟。
进门就找了碗白色的凉铝壶,咕嘟咕嘟的,接连喝光了三大茶杯。
约莫有整整一升多的茶水,直接把茶壶里的冷茶水喝光了才罢休。
吐出口气,他恢复了点精神,冲在厨房烧火的老爸喊道:“我把壶里的茶喝光了,你重新烧一壶吧。”
小主,
乡村喝水,只要没馊坏掉,才不会管茶水有没有隔夜,喝不喝得,怎么方便怎么来。
有道是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村民们长期喝着野外的山泉水,也没见谁生病。
见天的就看城里人娇生惯养的有那么多的讲究,这喝不得,那喝不得,这有虫子,那有病菌,好像野外的东西吃进嘴里就会中毒。
结果野生放养的农村孩子跑河里玩大半天的水,或是不小心淋了场雨,一般都不会生病。
而城里那些娇养着的孩子,时不时就会感冒发烧。
砖家的话也是信不得!
凡间平民谁也没个火眼金睛,当真是真假难辨,选择困难。
秦不易喝饱了茶,连续坐了几天车没休息好。
回来又拖着伤腿走了六里的路,累极了的他有心直接躺倒就睡。
想到老爸在厨房亲自给自己烧的热水,他没敢就这么去做。
尽管他平时为了多省些柴火,洗冷水澡洗惯了,眼下大夏天的冷水冲凉还更舒服一些。
烧好火,秦父不放心的回到堂屋,眼睛微红的看着儿子:“你把衣服脱下来,让老爸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秦不易听了,乖乖的脱下酸得发臭的破烂汗衫,长裤,就穿了件大裤衩子扶着墙站着。
“你这伢仔,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身上这么伤痕?
这是被谁打的吗?
你这脚不会也是被人打坏的吧?”
秦父见了儿子身上有不少的擦伤、瘀伤,有的伤口没及时处理,拖到现在已经从青紫变得发黑了。
他伸手按着儿子伤口各处,询问了几句,听着儿子描述的反应,紧皱的眉头微松:“除了你这打石膏的腿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伤倒不是很严重。
我明天再给你找些药做成药膏敷敷吧,好的快一点。”
抿了下嘴,秦父紧盯着他那条打着石膏的腿追问:“你的腿情况到底严重不严重,不要骗老爸了。”
“就那样吧,我病历本和拍的片子忘了拿回来。
放在离乡里三岔路口的最近的那家杂货店了,老板瘦瘦的那个。
你明天帮我去拿回来吧。
找人带,或是用大板车拉回来。”
“多重啊,还要用大板车拉?”
“大概一百三、四十斤吧。
书重一点,一个大肥料袋子装着满满的,有八、九十斤重。
背包轻一点,两个包裹不一样重,不好挑的。”
“那是你,你老爸力气大着呢,你别管了,我把东西弄回来就是。”
随便聊了几句,秦父又回到厨房添柴火继续烧水。
秦家以前是医学世家,到老爸这里就断了传承。
传承下来的老医书是有本,里面全是用繁体字记录的古文。
没点水平的人连看都看不懂,更别说准确的理解清楚,照方炼药。
现代的医书,用的是彩照插画记录,方便准确分辨药材。
那本传承药书,画得虽然很形象,到底是描的黑白画面,不大容易照图认药。
山中的一些药材,长得十分的相似,却是两种药性截然不同的药材。
要是认错,不小心就会弄出人命官司。
等这本药书传到没什么文化的秦父这里,认识的药草,敢配的药方,就是已经确认了毒不死人,偶尔还能治点病的常用药方子。
中药性慢,秦不易也想不起自己老爸配的药是真好还假混的。
没钱买其他药方什么的,来个准确对比,他也无从分析。
“热水马上烧好,你去拿换洗衣服准备洗澡吧。
等你洗好了,我面条就煮好了,很快的。”
秦不易听了,从裤兜里摸出十多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免得自己忘了,老爸把他这件有些臭的衣服和裤子直接扔进水里泡着,把里面的钱泡了。
这钱是他在座椅上找到的一个缝隙很小的皮缝里藏着的。
从省城上车后,无聊时手指不小心抠摸察觉到的,意外的派上了用场。
所以当时在车上匪徒喝斥他有鬼时,他还真的是有小心思藏着。
就是应对凶恶的匪徒时,心态不够稳定。
幸好最后反应不错,诡辩还算成功。
匪徒上车后,抢劫要赶时间,检查时不够仔细,没能发现他的小动作。
小漏了他这十多元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