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福来嘴里叼着烟,斜靠在床上,他也在想着将来的出路,被米婉花踹了一脚后,知道自己走神了。
便学着米婉花的样子。把带着火星的烟头准确的弹在门子后面的拐角处。。然后对斜靠在他身上的米婉花来笑道:
“特派员,你想的太简单了,远东情报局这帮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俩撤退到M国去,其实他们说的海外别墅就是海市蜃楼。永远让你可望而不可及,这次任务完成了。他们又会给我们派新的任务,你我还是乖乖的在中国呆着吧,你做你的校长太太,我做我的农垦连的连长,时间长了,我们聚在一起亲热亲热,这不也是挺好的。至于你生下的孩子,那好办,我春天播下的种子,就让我们可爱的秦副校长去收割吧”。
说完,侯福来淫邪的大笑了起来。
侯福来的笑声格外刺耳难听,米婉花听着很不舒服啊。她皱了皱眉头骂道:
“侯福来,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男人,自己造的孽,自己不敢承担,让别人拉旱船!对了,侯福来,我上次让你找的那把金丝楠木梳子,现在进展如何?梳子找不回来,我还真没法在中国潜伏,现在对我构成威胁的不只是来自中国警方,连我们内部的人也对我构成了威胁。乔水几次吵闹的要看我的梳子,我拿不出梳子来!他对我越来越傲慢无礼了,我让他去27连找你,他就推三阻四的让我取出梳子。我拿不出梳子,最后只能许诺给他钱,他这才磨磨唧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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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米婉花的口气软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媚笑,说:
“福来,你帮帮我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现在肚里还有你的孩子,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心腹。远东情报局每次拨下钱来后,我第一个想的就是你。在这一年里,经我的手给了你不少钱。在咱们这个组织里,也只有你能帮助我,现在姨夫把梳子交接丢后,就再也不出面了。远东情报局现在有什么任务就直接找我。梳子不在我的手上,我又无法命令下面的弟兄们。我现在是进退两难!既去不了M国,也无法在国内呆下去”。
侯福来听了米婉花的话,这下该他得意了,心里想:
“米婉花,你有今天,我让你再得瑟。当初刚和我接上头时,把我指使的团团转,比他妈的情报局的人还牛逼,现在你把事情搞砸了,该是你求我的时候了吧”?
侯福来想是这么想,但他也并没有这么做,他知道自己的经验还没有米婉花的经验丰富?看人看事还差米婉花一大截。
于是他虚心的向米婉花请教了起来:
“特派员,你上次梳子是杨春和梅怡无意中给买走了,现在杨军去了干部学校读书,我们只能在梅怡身上下功夫,我准备把梅怡拉进我们组织中来,这样做既能到梳子,又能给我们的组织物色新鲜的血液”
米婉花听了侯福来的话,也来了兴趣,她从床头上又把烟拿了起来,还是那样,先给自己点了一支,又给侯福来点了一次,点着后,大口大口的抽了起来。
她觉得侯福来这个主意不错,一箭双雕,既把梅怡拉进他们的间谍组织,又能把那把丢失的梳子。从梅怡手里要回来,确实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米婉花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向侯福来问道:
侯福来,把梅怡拉过来,你有几成把握?我在27连待了一个月,对梅怡还是有所了解的,我觉得把梅怡拉进我们的组织,把握不是太大”。
侯福来冷冷的笑了两声,也学着米婉花的样子,仰着头喷起了烟圈。
不过,侯福来喷的圆圈儿没有米婉花喷的漂亮,不圆不扁,从侯福来嘴里喷了出来,没飘多远就散了。
米婉花看着侯福来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浪笑了一声,用脚在被子里重重踹了侯福来一下,说:
侯福来,问你话呢?又没正形了”。
侯福来没理米婉花,他把烟灰随手弹在地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
“不是把握大不大,是很有把握,不用我们去拉拢。梅怡现在已主动向我们伸出了橄榄枝。现在杨军去了干部学校读书,梅怡在27连,急需寻找新的靠山,因此她现在主动向我示好,等在观察上一段时间后,我就正式向她摊牌”!
“不会吧?米婉花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侯福来问道:
“我觉得梅怡不是那种人,他是不会和我们走到一条道上的,你可不能轻易把自己暴露给她,在向她摊牌之前,必须把他的家庭情况搞清楚,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谁也跑不了”。
米婉花说完这句话,两眼阴险的盯着侯福来,在等着侯福来说话。
刚才米婉花炒的菜有点儿咸了,侯福来感到感到很口渴口,他跳下地从暖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完了,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不屑的看了米婉花一眼,然后把他所了解的梅怡,一五一十的向米婉花讲了起来:
“杨军去了干部学校后,梅怡有意无意的和我接触,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葫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我通过我的女朋友胡丽,从梅怡的口中探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梅怡父亲是共产党的一位高级干部,曾经跟随刘子丹参加了渭华起义。文革开始前,他是西北冶炼总厂的厂长,党委书记。文革开始后,他父亲被造反派夺了权,闲置在家。梅怡本以为从北京医科大学毕业后,凭着她父亲的关系,回到西安后一定能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好工作,没想到大学还没毕业,她父亲就被打倒了?正好赶上她们那届北医大的学生响应共产党的号召,毕业后全部到西藏工作。梅怡知道去了西藏就很难再回来,她这才从北医大提前毕业,来到北大荒做了一名知青。按她的想法是在北大荒当上几年知青,等国家有了知青返城的政策,他还能回到西安,总比一辈子待在西藏当一名医生强!
梅怡知道我和师革委会主任王实秋的关系好,她这才通过胡丽主动向我示好,我想她是想让我在农垦连给弄个一官半职,以后返城后,就是没有她父亲的关系,也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后来我去团组织科偷偷的查了梅怡的档案。梅怡的实际情况确实和胡丽讲的一样。梅怡的父亲现在确实靠边站了,家庭发生如此变故,梅怡对共产党肯定有抵触情绪,这个时候我们把她拉进我们的组织,做些外围的工作,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米婉花很欣赏的看了侯福来一眼,她发现侯福来现在是越来越老辣了,他的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创意。
她把身边的小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大叠崭新的人民币,扔给侯福来说:
“侯福来,这个钱你拿着,是给你的额外活动经费,以后和梅怡在一起的时候花钱要大方些。咱们组织后面有庞大的远东情报局,咱们不差钱。记住,找回金丝楠木梳子是目前迫不及待的任务。你还要给我记住,梅怡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下线发展,你可不能把她发展到你的床上去,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俩勾搭在一起,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说完,米婉花又狠狠的踹了一脚侯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