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关的生母——老何理不清那团乱麻,便用上他一贯的笨法子,深挖,全挖。
“这是秦关的母亲,”老何将照片递给徐如意,“我辗转了好多地方,才寻了这么一张,这是她读书时拍的,那个时候的她,家境还不错,学习成绩也好,只是后来因为见笔友,被人害了,贩卖,殴打,回来后发现父母已经丧生,家没了,她才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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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奇怪我为什么去查他母亲,对不对?”
老何表情严肃——罪恶大多有根有源,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杀害资助他读书呵护他长大的岳父母?他罪恶的根源会在哪?
“秦关母亲在秦关幼年时期疯癫得厉害,但是,在你父亲资助他的那段时间里,有村里人发现,她变了!”
“她的眼光,行为,都有变化,我甚至还去了她就医的医院,当然医院早不在了,但我找到了当年医治她的医生,也找到当时送她回来的村主任,”
“我怀疑,她那会儿其实恢复了神志,”老何眸子一沉,“可是,没多久,她却因意外摔倒,死在了村后山坡上的土坑里,”
“事发时间是夜里,她为什么去那?那天晚上她的丈夫在村外喝酒,家里只有她和秦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要带着身上未愈的伤,艰难走去那个地方?又为什么那一路不平坦的地儿,她都安然走过,偏偏掉在那么一个明显的还竖着标识的坑里?”
徐如意不动,背脊已发凉。
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事——秦关一直说,他母亲疯癫,不小心摔死。
所以,那个禽兽,他,他在幼年时期,竟将毒手伸向了他的生身母亲?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人死多少年了,早就没了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是一件很无奈很痛苦的事,所以,我理解你,”老何眼睛眯起,眺望湖面,心头强压的熟悉的痛楚再次翻涌出来。
“我也曾失去至亲,我明白这种感受……”
老何痛苦地皱着眉,“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做,如果人人都自己动手,这个社会就全乱套了,要法律干嘛?”
“就像秦关这个案子,”他终于讲到了正题,“看起来很清楚很简单的一个案子,秦关在湖边别墅,意外勒死了情人戚敏,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有铁一般的证据,尸检结果也证实了他的犯罪过程……”
“但是,这里头有很多疑点,只有你,徐如意,能够解答。”
他这才转过头,望着徐如意,“是你完美地罗列了这些证据,钉死秦关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