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友良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扶着孙子,大咧咧地摆摆手:“怕啥的,小燕儿又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大不了就让她给你个名分!”
一句话把严劲松臊得整个身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严友良可不管那个,赶紧扶着严劲松起来,把人冲洗干净,爷仨各回各屋换衣服。
猛地,严友良拉开门,砰砰敲陈学民的门。
陈学民裤子穿到一半,赶紧给他开门:“咋了咋了?”
严友良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地挂在身上,盯着陈学民问:“小松……刚才是不是认识我了?”
陈学民想了一下,也恍然惊讶道:“呀!他也认识我了呀!”
俩老头激动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有心想去看看严劲松恢复之后的样子,又怕严劲松更害羞不敢出门。
严劲松整理好衣着,又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已经准备好下楼面对尴尬的场面,打开门却闻到一股香味儿。
严家的男人们循着香味儿下楼,却见短短几分钟时间,冉雨燕已经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还都是生的。
厨房的一只锅里炖着一根大骨棒,香味儿就是从这儿飘出来的。
冉雨燕笑着冲他们仨招呼:“我自作主张,给家里打了电话,一会儿我家的孩子们也会过来,咱们打火锅!”
严劲松微微松了口气。
人多了就不怕尴尬了。
冉雨燕也是这么想的,人多了就不尴尬了。
要不然让她自己面对仨老爷们儿,她还真有点心里发怯。
刚才给严劲松泡澡是事急从权,可事后冉雨燕就臊得不行。
两辈子都是单身,冉雨燕的脸比灶台上的西红柿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