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明烛一怔,俯身下去,却又被滕析言抵住,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脖颈,滕析言声音很轻:“算了,我生病了,不把病气传染给你。”
“不怕。”
苍明烛修长微冷的指尖,轻轻捏住滕析言消瘦的下颌,在唇上落下灼热的吻,滕析言的口腔滚烫,呼吸急促而又氤氲,病态的脸颊闪过一丝绯红。
走廊上的声音锒铛作响,人影从门口的玻璃闪过,脚步声被无限放大,但滕析言从未如此觉得平静。
持续了很久的吻,将滕析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抽干,静静地靠在苍明烛身上,他垂下眸,睫毛轻轻颤动,声音带着一丝微哑:“能把针拔了吗?不舒服。”
“不可以。”苍明烛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有些冷,他轻声说道,“等病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滕析言微微抬头:“基地外面好多雪,好想玩雪啊,我想堆一个你。”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完全不可以出去了。
“你现在需要静养身体,玩雪不适合你,以后病好了玩。”苍明烛道。
“那你给我堆一个我。”滕析言无赖道。
苍明烛顿了顿,神情有些怪异:“你没有看手环?”
滕析言抬起左手,疑惑道:“手环怎么了?”
他点开苍明烛的通讯仪,发现了一张模糊的图片,是个小雪人,圆滚滚的,头顶上插着一片娇嫩的绿叶。
滕析言眼睛亮了起来,凑近了仔细观看:“这是你堆给我的雪人?”
苍明烛动作有些僵硬,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雪人圆圆滚滚,大概就两个脑袋那么大,滕析言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