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析言笑了一声：“行。”

等苍明烛他们走了之后，滕析言回到实验室，方启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神情似乎有些高兴：“滕先生，您的药剂似乎有效果，今天辛中校昨晚到现在没有发狂过，只是神智还没有恢复！”

滕析言随着方启走了进去，这个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

“走吧，我再去抽点血化验。”

“哥哥......”一个稚嫩虚弱的女声从前面传来，何年年站在玻璃窗前，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他。

滕析言心中微动，声音舒缓：“年年，身体还好吗？”

何年年身后站着一个人，面露不悦，但看见是滕析言，却没有说什么。

何年年像是刚做了试验出来，手肘处还按压着棉签，她摇头，眸光明亮：“我还能坚持，只要能见到弟弟！”

滕析言唇角微扯，喉咙有些干涩：“啊，好，那年年一定要好好活着哦，不然某个小朋友可是要伤心的！”

“好！”脆生生的声音敲击着滕析言的心脏，有些抽疼。

等何年年走后，方启欲言又止：“你......知道......”

“我知道，但是她弟弟是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撑，如果跟她说了她弟弟已经死了，她可能就没有求生欲了。”

滕析言语气平静，眼眸微垂，他得想办法将这些人救出去，至少他想让何年年活着出去。

或许这个小朋友会恨他骗了自己吧，但是他希望何年年能够替何岁安活着。

方启叹了口气，眼神瞧了瞧两边，掩唇小声道：“其实他们不算是人体试验，只是拿他们试验新研发的药剂，毕竟要想解决如今的局面，试验药剂是必须的。”

“人体试验可不像那么简单......”方启似乎有些纠结，又觉得将这些说出来不太好。

滕析言掀了掀眼帘：“有什么区别？”

“像这种用人来试验药剂的，只能说试验的是新研发的药剂，不能确定它的效果，需要用人体来承载药剂，记录效果。”

“但01研究院的人体试验......”方启顿了顿，看向滕析言，“你应该知道苍上校身旁的几个人吧？”

滕析言眸光凝住，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