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的丝线粘连了他的血肉,还不能直接撕扯下来,血肉和丝线从伤口上黏在一起,一路上苍明烛硬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等到了这里才慢条斯理的开始处理伤口。
想到这,滕析言更是忍不住,直接骂道:“你是傻子吗?”
绷带最后一层根本不敢用力的撕扯,他整个人有些暴躁了。
苍明烛脸色有些泛白,扯唇问道:“你知道你在骂谁吗?”
“我骂的你,苍明烛,有问题?知不知道你这样右手很容易落下毛病和残疾?”
滕析言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他从腿上拿出匕首,垂眸全神贯注的一点一点的将丝线和血肉分离,割开最后一点粘连的细线,他才微微暗自松了口气。
苍明烛坐在凳子上,垂眸盯着半跪在凳子上帮他处理伤口的滕析言,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一双明亮的目光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伤口,指尖轻柔的撒着药粉。
滕析言一抬头,便恰巧撞上他的视线。
“看我做什么?我最讨厌有人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滕析言虽然语气说的很冲,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戾气,反而很轻。
苍明烛垂眸低声道:“嗯,对不起。”
滕析言打结的手一顿,诧异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