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检查屋顶和修补墙头的活计,他们到底是没能做,还是等着贺钧川回来整。
本以为贺钧川得忙到年后了,没想到的是,二十四当晚,一家人还在收拾晚饭呢,他倒是骑个自行车回来了。
就是行色匆匆,一脸憔悴,像是熬了几个大夜没睡觉。
灶台边,老贺刚将菜盛出来。
小菜地旁,云若锦蹲在那低着头。
“阿川?你忙完了?”云若锦正在琢磨菜地里还有没有苗苗,但最近天气的确冷下来,院子里的种子都没长。
一抬头,就看见贺钧川推着车进来了。
贺钧川点点头,喊了声:“妈,你在外面干嘛呢?”
云若锦指了指菜地。
霜打过的蔫巴菜苗在夜色里并不显眼,但看着也挺可怜的。
贺钧川没再问。
又跟老贺打了个招呼,贺钧川随手把车靠在侧边的棚子底下,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又搓搓手,才迈步进了堂屋。
许白棉正坐在桌边剥花生,听见动静还以为是云若锦,就随口说道:“妈你别忙活了,刚刚不是割了一茬蒜苗吗?”
没听见云若锦的声音,许白棉疑惑地转头,看见贺钧川就站在入口的位置。他身上似乎有寒意缭绕,却又被屋内的暖意冲刷而过,此时此刻,唯有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许白棉怔愣着,手里的花生“啪嗒”一声掉在桌上,骨碌碌地滚出去,她也没想起来去捡。
还是贺婧反应快,当即从凳子上站起来,清脆地喊了一声:“小叔!你回来啦!”
贺钧川点点头。
他看向仍然没说话的许白棉,声音低沉着,听起来还有些沙哑,缓声道:“棉棉,我回来了。”
小年也是年,若是往年,贺钧川多数都是在部队里过,部队食堂也有给士兵们准备小年夜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