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阳王府被圈了几天后,黎昭昭渐渐放弃了抵抗。
明里暗里斗了几天,从前那些捉弄别人的法子也都放到赵衍身上使了一遍,却是一样也不管用。
而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对策了,便只能日日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乖乖做人。
这一日正熬着,黎昭昭给自己找了点小乐子,一面趴在椅子上嗑榛仁一面看话本,赵衍仍是她坐在边上忙自己的,两不相扰。
“世子爷。”
书房外突然有两个侍卫走进来,手上拿着好几卷东西,对赵衍道:“方才营造房来人说,那个张俭找着了,如今正静候听用呢。”
说话的侍卫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他找了张俭多少日子,这人又狂又难缠,险些让他交不了差,也不知怎么想通了才跑回来呢。
要不是等着用他那张纸,崇京城里那么多图匠师,谁肯对他低声下气的。
赵衍并无多大意外,依然执笔伏在书案上:“从前如何安置他,现今也是一样,不要挪了他的位置。”
“是。”
侍卫放下东西,便原路退了出去。
听见脚步声远去,黎昭昭将原本遮了脸的话本拉开,露出一双眼睛盯着赵衍,轻轻咬着手中的榛仁,目光又往下移了移,落到那一叠卷轴上。
这老混蛋每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