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他说完便侧过眸子，没再逼向她了。

黎昭昭顺着他的动作，见他抽开了她脚边的小隔间，拿了两个十分精致的药包出来。

脑门一凉，赵衍已将药包按到了她头上。

“嘶——”

黎昭昭反应过来，皱起眉头喊了一声疼。

她都忘了自己脑门上还顶着两块淤青呢。

“还知道疼。”

赵衍边替她敷着药包边道：“没将你撞傻，马车倒该修修了。”

黎昭昭：“……”

这货嘴毒心硬，她才不会跟他计较。

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他的好意，黎昭昭默默坐着不再说什么。

渐渐地，马车里药草的香气弥漫开来，熏得黎昭昭有些昏沉，于是打了个哈欠后，她便不省人事了。

赵衍垂眸一看，那小丫头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

见额角的淤青也散了一部分，他便拿开了药包，收回手时黎昭昭轻轻一栽，顺势倒进了他怀里……

鼻尖温热的呼吸扑到他胸口上，一层层透进里衣，像一团棉花似的挠得人发痒。

他瞧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由她这样睡在自己身上，再没动过。

马车里一室寂然，外头偶尔传进来几道人声，也是晚间大街上家家户户的烟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