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修复的凤凰花灯虽然细看还是能看出修补痕迹,但能修复至九成也是很厉害了,因凤凰头本来色彩鲜艳,需要好几种颜色才有条件修补。
谢询站了起来,道:“是有些复杂,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乔西抬头看着他,发现男人脸上有股成就感。
“走吧。”谢询望着外面已黑透的天色,今晚要到何氏家吃饭,迟到会不礼貌。
乔西把花灯架在床尾的空地上,正要跟上去,余光突然瞥到谢询手指粘着棉花,棉花上还可见暗红的血迹。
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又走到花灯旁边,细仔打量修复好的凤凰头,果然,有条暗红色的彩条是用鲜血染的!
这个傻子,谁让他用自己的血做染色的!
“谢叔,婶子,吃晚饭?”楼下传来二丫不大不小的声音。
“二丫,我们来了。”乔西反手关上门,快步跟上谢询,与他并肩走下木梯。
她一把抓起谢询的手,谢询被她突然的举动吓怔住,正要抽回走,却发现乔西抓得牢牢的。
“怎么?”他不微微蹙起眉头,不想她发现自己的伤口。
“痛吗?”她用指腹摩挲着他的伤口。
“不痛。”这点皮肉伤他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树下的二丫木然地看着两人手拉手,边说边走下树屋。
“二丫,走吧。”乔西放开谢询的手,上前正要拉起二丫的手,哪知这小丫头黑着脸,转身率先往前走。
乔西看着她高傲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谢询也蹙眉看着那道小身影。
“谢大哥,我去地窑取两块肉去。”总不能空着手去的。
地窑存了好几些冰块,寒冷得紧,谢询拉住她,“我去,你在这等着。”
“那我也去。”乔西拢着袖管跟上去,哪知谢询突然停了下来,她一头就撞上他如铁墙似的后背。
他单手把她扶好,寒着脸:“听话,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