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驸和我本该夫妻一体,他却不和我一条心,去年举荐太子之事一出,我才知他是支持八哥的…”

说到这里,温宪眼眶一红,“他放着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支持,跑去支持和四哥关系不好的八哥。

他若是看在十四弟的份儿上也行,我还能安慰自己他心里有我,可他和十四弟也关系不睦,只是我的同胞兄弟他都看不上罢了。

偏他做的这些,事关夺嫡,我不好跟别人倾诉,皇玛嬷、皇阿玛和额娘那里,我都不能开口,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的紧!”

“五姐姐可有找额驸好好谈谈?”纯悫开口问道。

温宪苦笑了一下,“谈过,谈过后的几个月,除非我宣召,他都不曾主动来见过我。”

纯悫无声的拍了拍她的手,她婚后和额驸感情不错,又没有同胞兄弟,无法感同身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安慰温宪。

张若琪在一旁分析道:“依我看,五姐姐的额驸大概是想两头下注,他下注八哥,押对了他更进一步,成为天子近臣,到时候上面的人从亲爹变成哥哥,公主没办法再压他一头。

败了!若是四哥或者十四哥上位,有五姐这层关系在,怎么都有转圜的余地,到时候只需要哄哄五姐就好,也不会有什么事!他这心眼儿多着呢!”

温宪听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恨恨的说道:“我就只能听之任之,拿他没办法了吗?”

“其实他怎么样五姐姐不用管,你只需要往亲哥府里跑的勤快些,就没事了。八哥这人啊!看着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其实没什么真心,又最是多疑,佟佳额驸就算凑上去也不会多受重视的。”

温恪也劝道:“五姐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养好胎,现如今太子复位,咱们做公主的很不必掺和其中。”

有姐妹们的宽慰,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话也倾诉出口,温宪的心情好了许多。

姐妹几个回忆着在宫里时的日子,又分享了一些亲戚家里的糟心八卦,时间很快过去,温宪和纯悫依依不舍的离开。

张若琪在携手相送时,趁机偷偷检查了纯悫的身体,她现在健康了许多,应该不会向记载中那样年纪轻轻就病逝了,她希望这几个姐妹都能好好的活着,活到寿终正寝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