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王没有动。
东壶君急了,“老刀,还没反应过来吗?!抓紧啊!”
南凉王道:“我在想,或许,这死孩子,意不在咱们!”
东壶王愣住了,“不在咱们?那他想干嘛?”
陆行舟略微沉思,点头赞成。
“若是他想对付的是我们,只要将南临城守好即可,任我们联军势大,他手中上万精兵守上半月……月余都不无可能。
可眼下,他却冒险用了这个法子,弃城而去……只能说明,他另有打算!”
东壶君咂嘴道:“管他什么另有打算,如今仅用这个法子也将咱们困在城外数日了!”
众人不语了,毕竟一个空城计就被轻而易举的困在城外并不是什么可挂在嘴边的好事。
“应该是骊洲军。”
元彤儿突然说道,见众人皆看了过来,她继续道:“浮生馆在骊洲的人传来线报,元若带领大军已经南下,意在我们之前先行攻入上京城。
随行的有裴家父女等众多将领,唯独没有骊洲王及他手下那群脸熟的将领。
后线人去了骊洲王府才探得,骊洲王突然暴毙,兵权已经全权交于元若。”
“什么?!老曲死了?”
东壶君惊道。
“他那身子,壮的如头牛,再活个几年根本不成问题,怎么会突然暴毙?!”
元彤儿也十分惋惜道:“是这么说的。骊洲城内,对于老王爷的突然暴毙也颇有异议。”
大帐之中,众将皆不言语了。片刻的静默像是不约而同对故友的悼念,更像是对“突然暴毙”有所不能宣之于口的猜想了。
不知过了多久,东壶君朝着身侧的案几使劲拍了下去,将案几拍的吱吖作响。
他长叹一口气,略显沧桑的眼眶之中隐约泛起了点点细碎的光。
“……那是他亲舅舅啊……若不是他亲舅舅,他怎么有机可乘呢?!”
众人沉默不语,不知是对这个新帝的心狠手辣无所适从还是已经无话可说了。
“不管如何,如今是确定了南临可攻了吧?”
东壶君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