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芦花更加不懂了,她们殿下分明是想将花不弃送给太后娘娘,那不是应该对太后娘娘百般讨好才是,怎么惹得太后不高兴,殿下还打了花不弃,如今几人又开始夸了起来?
芦花越想越觉得脑袋乱,摇了摇头,深觉自己不适合脑力作业,还是专心替殿下跑腿吧。
元彤儿心情肉眼可见的比之前好了起来,吩咐芦花道:“告诉阮红烛,时候到了!”
芦花应了一声,向阮红烛处跑去。
寂静的深夜,重华宫中更显空荡。
曲太后洗漱过后,早早就上了床榻。
刚放下床幔,便听沈嬷嬷在外头似乎与人交谈。
曲太后自白日从元彤儿府上回来之后,就觉得胸口更加的闷了。倒不是像从前那般昏昏沉沉,就只是闷的透不过气来,唉声叹气才能舒张心胸的郁气。
这听到有人说话,就来了兴趣,便问道:“朵娘,是谁在外面?”
沈嬷嬷顿了顿,回道:“回娘娘,是……汪内侍。”
汪丛在外面听到她问了,便躬身也回了一句,“娘娘可安好?”
曲太后微微一滞,好像许久没有听到了这个名字。
“……是汪丛啊。”
她正心烦意乱着,忽听到故人依旧的声音,竟就安定了些。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外面是一阵的沉默,过了许久,才听到沈嬷嬷轻声道:“既然娘娘说了,您就进去吧。”
汪丛“哎”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推门走了进来。
昏暗的烛光微微摇曳,隔着床帐漫漫,曲太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打量起了同在皇宫几十年的故人。
“你老了,腰也弯了。”
曲太后说道。
“哀家记得,你年轻时马骑的很好……从前在骊洲,每年的猎会,你都能拔得头筹……如今……”
她说着停住了,看向汪丛的眼底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汪丛面不改色,微微低垂着脑袋,道:“劳烦娘娘惦记,奴的腿脚早就骑不得马了。”
曲太后的视线随着汪丛的话落在了他的腿上,眉头微蹙,似是想到了什么并不美好的事情。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浅浅的吐了出来。便打算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