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锋利无比,瞬间划破岑欢左脸,鲜血淋漓尽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地。
曲仙儿依旧不解气,举起剃刀再次划去。眼前一花,一截靛蓝微紫的长袖被她生生划破了。
“……二哥哥?”
曲仙儿愣住了,眼前是曲白鱼愤然的脸。
“曲仙儿,你要杀了她吗?!”
曲仙儿连忙将剃刀丢在了地上,解释道:“我没有!是她先咬我的!我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她……”
曲仙儿虽自小被养在骊洲,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借着同姓的便宜寄养的旁支。
曲白鱼再是外室生的也比她尊贵,何况如今已经成了曲氏唯一的承袭之人。
曲仙儿向来知人善辩,知道哪怕是曲太后和元若也要给曲白鱼几分薄面,自己一个仗着曲氏的贵妃,自然也不敢忤逆了他。解释的话便越说越没有了底气。
曲白鱼道:“教训?她一个亲王的侧妃,何时轮得到你这尚未受封的外人教训?!你受得是哪家的教导?!
如此蛮横,可莫要拖累了我们骊洲曲氏!”
几句话便将曲仙儿训斥的没了脾气。
“阿宝来了?怎么没人通报?”
曲太后适时的开了口,将二人的争执止住。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跟在曲白鱼身后的内侍,眼神中的漠然森气让人不寒而栗。
内侍立刻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垂着头不敢吱声。
曲白鱼回道:“姑姑恕罪,是臣着急而来,未让他禀报。”
曲太后不耐烦的回过头,“你急什么?哀家不过是召来个奴婢问话罢了。怎么?瑜郡王的一个奴婢都金贵如此了?”
曲白鱼道:“岑欢不是奴婢,她是廉王侧妃。陛下糊涂了,姑母难道也糊涂了吗?”
“你放肆!”
曲太后呵斥道。
“不要觉得你是曲家的人就如此目无尊长。别忘了,哀家是你的姑母,也是曲家的人!”
曲白鱼颔首低眉,“臣知罪。只是如今岑欢不能动!”
“如何不能动?!”
曲太后虽还在气着,却也知道曲白鱼既然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
曲白鱼道:“陛下以为给岑欢安个罪名,再偷梁换柱给她改头换面就能金屋藏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