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彤儿道:“装样子的事,交给他们做就成了,我还瞎掺和什么?”
陆行舟不禁看向了她,道:“你看出来了?”
元彤儿笑,“我也不笨的好嘛!”
陆行舟正了正坐姿,一副但听元彤儿分析的模样。
元彤儿便娓娓道来。
“之前景元帝就要暗中接太子回京,说明京中有人要、也有人敢对太子不利。
所谓何事,一猜便知,不过就是那把龙椅罢了。
可现在,储君尚未接回,天子却病倒了。
那些个对龙椅虎视眈眈的人,他们必然会趁此机会出手。
可是天子突然病重,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股蹊跷。
咱们觉得蹊跷,那些老油条不就更觉得蹊跷了?”
陆行舟赞赏的点点头,接着着问:“你觉得这事会和谁有关?”
元彤儿想了想,“我倒看不出来与谁有关,却是觉得必然与宁玉他们无关!”
“怎么说?”
元彤儿深深出了一口气,道:“你以为元果儿这次是真给送药去的?她就是接着噱头演了一出苦肉计、想探探口风罢了。
什么至亲之血肉可医百病,全是胡扯!若是真是那神医告诉她的,啧啧……”
她又叹一口气,“也是个庸医!”
陆行舟闻言笑了。
“素问可是举世闻名的大能,到你这儿,一句话到成庸医了。若是被她知道,定是要来找你理论的!
不过,这方子,却是不该是素问给的。”
大雨疯狂的从天而下、细密的雨帘渐渐模糊了视线,水柱不断顺着低斜的瓦檐流淌直下。
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空气中也有了夏的味道。
陆行舟伸了伸手,接住那温热的雨水,不禁喃喃道:“才至初夏啊。”
宁贵妃在宫中来回踱步,好不容易等到回禀的小内侍,小内侍将元果儿在雨中晕倒被抬进偏殿的全过程告诉了她。
五皇子也在当场,一听元果儿晕了,忙急切询问自己姐姐的状况。
宁贵妃则是一脸的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