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景元帝将那入职文书与举荐信扔到了地上。
“谢运!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你的好儿子!”
被叫做谢运的官员连忙滚上殿前,拿起地上的举荐信看了又看,慌乱道:“陛下,陛下冤枉啊!
微臣根本不认识此人,怎么会替他写什么举荐信?!更不会将他安排在神弩营里啊!
还请陛下明鉴!”
景元帝阴沉的脸晦暗不明,谢运向来与胡言交好,而花不弃要状告的便是胡言。
蔡峥道:“谢大人说不识得此人,但是这举荐的文书上却有大人的私章,这又是为何?”
谢运颤颤,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呼歹人为何要害本官。
元果儿突然开了口。
“单凭一个私章怕是也不能证明什么,若是被人偷了或是仿刻的,也未尝可知。”
元彤儿道:“姐姐这话说的,一个朝中大员的私章是寻常百姓能见到的物件吗?
一个公卿大臣的府邸又是一个寻常百姓能私自闯入的吗?”
谢运突然灵机一动,道:“陛下,微臣前些日子府中失窃……难不成是这歹人所为?”
他转而看向了吴悠道:“说,你偷我私章意欲何为?难不成要暗藏神弩营,对陛下不利?!
你背后之人又是谁?!”
吴悠不似丁文举的毅然决然、也不似花不弃的生死看淡,被人这么诬陷便急了起来。
“陛下,小人没有!这就是小人在择玉斋买来的!
择玉斋就在城郊,一共四进的院子,每一进的院子都有独属的书吏登记造册。小人的官职在三进院。”
他说着指向了丁文举道:“小人见过这位相公!那日,他就进了四进院子!”
“住口!”
胡太尉喝道。
“你当然认识他,因为你们本就是一伙的!”
“胡大人这话说的妙。”
元彤儿道:“你的意思是本宫也是他们一伙的?”
既然他们想要将这脏水泼到元彤儿的身上,元彤儿便接住了。
胡太尉冷哼了一声道:“殿下,微臣不敢。只是您虽为公主,插手前朝之事,就不怕传出去,被有心人误会您有心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