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彤儿也看向了他,见他虽面貌依旧,但之前让她倍感压力的气势却是被宁玉敛了去。
只是越是这样,元彤儿越是觉得宁玉此人更加的危险,怎么会有人可以将自己的毒牙藏匿的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景元帝精明至此,难道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宁玉吗?
“说说吧,说说乌合之众如何不足为惧?”
景元帝再次问道。
元彤儿见宁玉来了,也不再推脱,说道:“若是之前的反叛军,或许会固若金汤,但是现在他饥不择食整合了大批的各方小势力。
这些起义军,大多数都是土匪、流民,生性没有什么规矩。哪怕被整合过去,也是面和心不和,更加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听从别人的号令。
铁锁链舟,看似稳固,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随随便便一个反间计便可破了。”
景元帝点点头,若是反间计成了,反叛军便有了短板,便也是给他们制造了一个趁虚而入的缺口。
这样,看似他们只是堵截了反叛军的后方,实则反叛军的内部也可打通,彼时,两面夹击,便不愁拿捏不住他们了。
便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越发的满意起来。他看向了宁玉,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得的一个好玩的物件一般,问道:“怎么样?爱卿以为如何?”
宁玉始终垂头不语,直到景元帝问了他,他这才回道:“殿下聪慧过人。”
只简简单单一句话,惜字如金。
景元帝知道他向来话少,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转而问他求见有何事。
宁玉道:“臣今日来,想请陛下赐婚。”
景元帝十分疑惑,“赐婚?给谁赐婚?”
宁玉:“小女宁无颜。臣请陛下替小女宁无颜与四殿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