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你故意的吧!”
“我可没有,不要乱讲!”
陆行舟立马敛去了笑意,郑重其事的说道。
元彤儿也不再管他,转身回了府中。心中愤愤不平,曲白鱼竟然生她的气,那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厚着脸皮回来!
陆行舟则跟上了她的步伐,一边跟一边说道:“我爹叫我既然来了上京城,就顺便考个功名。陛下体恤,就说让我先在你这儿挤挤……”
“打住!”
元彤儿突然停住了脚步,“你自己听听像人话吗?咱俩挤挤是什么意思?”
陆行舟也随之一顿,挤挤这个词确实不是景元帝说的。他便解释道:“不是那个挤挤,是借住!你随便给我一间屋子就行!”
看着下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往院子里搬东西,没一会儿,行李就堆满了过道。元彤儿顿感无力。
她眉头微挑,看向了陆行舟。
“世子爷的这些东西怕是一间屋子装不下吧?”
“呃……”
陆行舟也很是无奈,蹭了蹭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都是我娘……”
他是东壶君唯一的孩子、东壶府上的独苗苗,别说是陆夫人了,全府上下都视若珍宝。
可谓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
怕是就算是这些,都已经算是很简陋的了。
既然是景元帝的意思,元彤儿自然不能赶走他。
毕竟在景元帝那里,应该早就将陆行舟当成自己未过门的女婿了!
元彤儿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让桃花领着下人去收拾出了一间房,供给陆行舟。
陆行舟也落得清闲,跟着元彤儿向厅堂走去,话匣子似的一张嘴,始终不闲一会儿。
“你家男人是吃了谁的醋了?红菱?”
他一撩长袍,十分潇洒的坐了下去。一边随意问着,一边不客气的接过芦花奉上的新茶饮了起来。
他不说红菱还好,一说红菱,元彤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陆行舟将茶盏放在了桌上,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接着说:“这男人啊,别看平时好像金刚不坏、百毒不侵的,其实吃起醋来的时候跟小孩子一样,你得哄!”
“你哄哄他,百炼钢都能成了绕指柔,把他哄好了,你要什么有什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儿!”
他撩着衣摆翘起来二郎腿,活像个大家长教刚成亲的小妮子御夫之道一般。
元彤儿瞬间被气笑了,“老铁,我刚刚就在哄着呢!是你一个劲儿的直叭叭,又给我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