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一扫焦急的情绪,对曲白鱼的这个计划也是有些认同了。
“但那可是玉玺!”
曲白鱼继续道:“并非是真的主动奉上,只是让颜柔王子修书布告,降于先入皇城者,并奉上玉玺。
群狗必争相入城。待众狗相恶,再打开城门,唱一出空城计、一出瓮中捉鳖即可!”
使者依旧有些犹豫,帐外斥候便报八百里加急!
上京城的旨意已到,所说与曲白鱼不约而同。
使者咬咬牙,再三确认,请君入瓮之后曲白鱼会带人支援,这才离开了中军大营。
没过多久,乌恒王城便传来了颜柔要降的消息。
众多营帐中的牛皮帅帐里,一盏孤灯静静地燃烧着,时而发出轻微的劈啪声。
曲白鱼坐在矮案旁,手中是一只圆滚滚、红艳艳的小布老虎。
看着那小布老虎呲牙咧嘴的笑,他也不禁莞尔一笑。脑海里便浮现出了元彤儿娇俏的笑模样。
崔小乙从外面进来,将洗漱的东西放置好,见到曲白鱼又在欣赏那只丑不拉几的布老虎时,忍不住咂了咂嘴。
“公主殿下人长的水灵,怎么眼光……”
“眼光怎么了?”
曲白鱼忽然收了笑意,不满道:“就你那土不拉几的样子还好意思嫌弃别人?她的眼光比你的好多了……”
他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崔小乙的战甲,道:“穿的黑不溜秋的。”
崔小乙自小跟着曲白鱼从骊洲到了上京城,二人的感情早就超脱了主仆,便也敢在曲白鱼面前多说两句。
听曲白鱼嫌弃自己的话,不禁撇了撇嘴,将净脸的帕子递给了他。
“是是是,我穿的黑不溜秋的,我土。
咱俩不是一个色儿吗?”
他嘟囔着,曲白鱼也不再搭理他。
崔小乙便无奈的说道:“你再看也不能把人看过来。
您如今不是上京城的瑜郡王了,您是骊洲的世子爷……”
曲白鱼闻言愣住了,目光就这样散落在手中的布老虎上。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的眼睫上,流露出淡淡的焦滤,像是原本就有的一壶忧思被人忽的掀开了壶塞。
骊洲的世子爷无端去世,曲寒山密不宣发,为的就是有机会偷天换日,将曲白鱼从上京城偷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