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院子里的树像是要抽了新芽,便说道:“今年的春天在年前就来了啊……”
元彤儿垂头不语,只扶着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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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嬷嬷笑了,“你放心,我死了,就是压死刀秋池的最后一根稻草……你要是再见到那个花姨娘,就告诉她,不要哭、南凉的花要开了,我也终于……回去了……”
她话尽于此,懒懒靠在柱子上的头渐渐垂了下来。
幽庭的门终于被打开了,破门而入的人身着靛蓝微紫的长袍,肤如玉、眉如黛、姿容绝艳。
他在看到跪坐在台阶上的元彤儿时,楞在了原地……
侍卫将花嬷嬷的尸首抬到了外面,曲白鱼便命人去请了景元帝。
看着跪在面前的元彤儿,景元帝面色十分不善,什么都不问,只立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元彤儿知道,就像花嬷嬷说的,女人与孩子对帝王来说可有可无,他才不会为了一个半路来的女儿,破坏了自己用来制衡的尺度。
他不问,她便也不语,只静静地跪在那儿,等着景元帝的询问。
她的冷静让景元帝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最终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
“不怕吗?”
元彤儿微微抬头看向了他。
“怕。
回爹爹,女儿怕……
被人追杀时,我怕再也见不到爹爹。如今见到了,就再也不怕了。”
景元帝盯着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叫朕什么?”
元彤儿答:“爹爹。”
四周长久的寂静,众人眼睛因为元彤儿的这句话睁的老大,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曲白鱼站在曲皇后的身后,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元彤儿,却什么都没有说。
“放肆! ”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刀贵妃还不到近前便怒吼道。
“钨卫何在?还不将这个不知尊卑的丫头就地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