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互相给对方取了新名字。

“你个老学究！”

“呵呵，你个老公鸡！”

眼下抓住可以嘲讽王通的机会，刘邕怎么会轻易放过。

“锦衣卫当真是可怕！”想到从去年就开始的布局，纵使自己为官清廉，刘邕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图格从进入北境开始再到接近王通，每一步计划都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那个西北学子是不是图格杀的？”眼见即将收网，刘邕心中终于没有任何顾虑，问出了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那两名家丁有一名是锦衣卫的人！”陆文昭没有隐瞒，他就是从锦衣卫出来的，本身和卢剑星等人关系就不错，自然知道其中辛秘。

刘邕闻言暗暗咂舌。

当初那次事件波及之大，影响之深远堪称隋朝近五十年内之最。

奔赴东都参加文会的学子，还不是普通的学子被人杀死，无论北境朝廷有没有参与其中，都会背上污名。

不过更令刘邕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陛下居然预判到了草蛮会在春季发动攻势，并且不惜耗费巨大举办东都文会，不惜得罪世家学子以此布局可能不会发生的战争。

或许当草蛮将图格这个暗子安排到北境的时候，开不开战，已经不是草蛮能够决定得了。

“此战，大隋必胜！”

陆文昭一愣，随后被刘邕突如其来的热血带动了。

“大隋必胜！”

目前荒北的战事，秦叔宝集结隶州兵马囤于蓟州旁五里开外，哥舒朗率领一卫边军控守蓟州西北方向，两队人马和蓟州形成犄角之势。

而草蛮大军在蓟州对面的十里平原安营扎寨，随着草蛮王耶律山的号召，越来越多的草蛮部族来到了这里。

大战前夕的空隙是压抑的。

图格出了帅帐直奔自己的住所，不多时一只信鸽飞了出去。

信鸽兜兜转转来到了十里平原，北风吹的军帐呼呼作响，一支利箭陡然射出，信鸽应声而落。

“大萨满，是图格的来信！”帐门前的草蛮侍卫收起皮弓，拿着信鸽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