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翻动文件的沙沙声。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隔绝在外。我,林宇,一个在私家侦探这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早已习惯了这种单调与沉闷,满心只想着处理完手头堆积如山的文件。
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不耐烦地放下手中文件,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幽深的地狱传来:“救救我……我知道我要死了……”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耳膜,随后便是“嘟嘟嘟”的忙音。我愣在原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神秘电话,就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将我拽入了一个未知的恐怖深渊。
身为私家侦探,我本能地察觉到这通电话背后隐藏着不寻常的秘密。我立刻回拨过去,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我这是无法追踪的虚拟号码。眉头紧锁,我决定从电话来源的大致方位入手。经过一番艰难的排查,我发现信号源竟来自城市边缘一座废弃已久的精神病院。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座城市笼罩在黑暗之中。我独自站在那座废弃精神病院的大门前,月光下,这座阴森的建筑宛如一头蛰伏已久、随时准备扑食的巨兽。大门早已锈迹斑斑,我轻轻一推,“吱嘎”一声,那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是沉睡多年的恶魔被惊醒后的咆哮。
走进院子,荒草肆意生长,没过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草丛中传来的异样触感。时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让人脊背发凉。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主楼,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腐朽的气息,差点让我喘不过气。墙壁上的油漆大片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悲惨故事。
我打开手电筒,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为我照亮前行的道路。在昏暗的走廊里,我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前进,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轻得如同鬼魅的低语。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照向四周,可除了空荡荡的走廊,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我。
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继续前行,来到了一间病房前。门半掩着,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缓缓伸出手,推开了那扇门,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差点让我呕吐出来。借着灯光,我看到病床上有一个人形轮廓,上面盖着一块破旧不堪的白布。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缓缓走近,伸手揭开了白布,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堆森然白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道,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就在这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外面传来,那笑声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诅咒。我迅速冲出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如同鬼魅。我毫不犹豫地紧追不舍,那身影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穿梭,如同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气喘吁吁地追着,心中的恐惧与疑惑交织。
最后,那身影消失在一扇门前。我走近那扇门,发现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就在我准备撬锁的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门内涌出,将我猛地吸了进去。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当我抬起头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四周摆放着各种奇怪的医疗器械,生锈的手术刀、扭曲的铁钳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墙壁上挂满了扭曲的画像,画中人物的表情痛苦而狰狞,仿佛在遭受着无尽的折磨。在地下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灯光下隐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