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朗夫曼说，我的，不，我们的条款还没有最终敲定……”

在CAA的办公室里，奥维茨对着他的副手，罗恩·梅耶说道。

之前他谈好的那些条款，比如5%的期权，和西格拉姆替他交所有的税款等……

但是谈判的过程，却让奥维茨感到一些忧虑。似乎小埃德加·布朗夫曼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真正地在决策西格拉姆公司的事情。

每次他们谈下一些进展，小布朗夫曼都会回纽约，然后等他再次回到洛杉矶的时候，他总会想出一些新鲜的理由，来反驳上次奥维茨用来给自己争取利益的说法。

“这很正常，迈克尔。小埃德加是第一次管理这么大的集团，他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聘用你这样的好莱坞难得的人才。作为一个年轻人，我想他已经干的不错了，想想我们在威廉姆莫里斯的收发室工作的情形，那时候我们不也是一样想要获得认可吗？”

罗恩·梅耶小心的回答。奥维茨最近表现的犹犹豫豫，似乎对他出售CAA感到有些后悔。在CAA他是说一不二的真正老板，要是到了新环球MCA，那他上面还有一个小布朗夫曼在那里还需要汇报。

“啊，你让我想起了老时光。那时候我们几个就天天在车上和办公室里打电话，最后搞定了‘将军’这部电视剧，让CAA得以生存下去。”

奥维茨开始像一个老人一样回忆过去……

“罗恩，我最近几天晚上都睡不好，我在想，是不是这是一种反应，我不应该放弃CAA？二十年的奋斗，不是那么容易拿起公文包就走人的。我有一种感觉，CAA不是我人生的一段经历，CAA就是我……”

“嗨……”罗恩·梅耶看奥维茨又有想退缩的念头，他低下头撇了撇嘴。什么CAA就是你，CAA明明是我们五个被威廉姆莫里斯解雇的年轻人共同创立的，怎么就成了你了？

“迈克尔，你仔细想想，还想去过那种经纪人的日子吗？二十年来，每年圣诞节都要参加各种派对，每天打很多电话，还要想办法满足明星客户的各种怪癖，你还没有过够吗？”罗恩·梅耶想了想，还是从奥维茨的情绪入手，当初他想要卖掉CAA去制片厂工作的念头，不就是因为受不了芭芭拉·史翠珊的无理取闹触发的吗？

“嗯……”奥维茨神色稍变。虽然自己很舍不得CAA，但是这样的日子也真的是过够了。CAA这样的合伙制企业，又是做乙方的，大老板也不能清闲，还要在一线做很多的业务工作。这可不像制片厂那样的上市公司，CEO确实没有太多的事务性工作要处理，只要用好人，做好决策就好了。

“迈克尔，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利益，也得把这个谈判进行到底。”梅耶乘热打铁，继续给奥维茨鼓劲。

“你需要一个更大的竞技场，而且你已经为了这个职位，训练了一辈子了。我不信，你和我两个人，会干的不如现在的环球达到，卢·瓦瑟曼和西德尼·辛伯格？”

“就是这样，我们干到底！”奥维茨也感觉，自己在好莱坞混迹了那么多年，有比自己更熟悉明星的优缺点的吗？有比自己更知道一部成功的电影需要哪些演员和导演组合吗？

西德尼·辛伯格无非就是运气好认识了斯皮尔伯格罢了，他奥维茨不但和他熟悉，其他的顶级商业导演，比如西德尼·波拉克，巴里·莱文森都是他本人的客户。CAA还签有詹姆斯·卡梅隆，罗纳德·李，这样的大导演。

无非就是把CAA打包的这一套，搬到环球去而已。而且自己到时候就会是甲方了……

“罗恩，你还得去纽约再看看，打探一下，他们还在犹豫什么？”奥维茨的心情又转了过来，总觉得小布朗夫曼还要和他讨价还价是一种无用的抵抗，最后还是得按照他的价码来……

……

“嗨，乔尔……好久不见，今天祝贺你的电影大卖……”

“噢噢噢，罗纳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