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早餐,吃个宵夜,老板死活不肯收钱。
说他们兰州人绝大部分都是好人,那几粒都是老鼠屎,代表不了兰州人民。
请他回到首都,千万别说兰州人的坏话。
唐云风顿时被这个好玩的老板搞得哭笑不得,保证以后只说兰州的好话。
最后皆大欢喜,美美的吃了一顿兰州的特色大餐。
钱,当然还是付了。
缓了两天,慰问团又拆分成小队,往偏远的地方跑。
唐云风这次要去的地方叫永登,也是一个小县城。
不过,这仅指人口经济,行政级别而言。
实际面积却着实不小,人家那里还有大草原嘞。
唐云风江湖漂泊十年,主要活动在南方、中原和京津唐地区。
东北、西北、草原都去的少,因为那里没有曲艺氛围,艺术形式很不一样。
所以这次也算大开眼界,长了不少见识。
对于草原啊,骑马这些,也都非常期待。
就是这次侯耀纹和石福宽没有同来,没有长辈罩着,他也不好放肆。
只坐在面包车的最后一排,看着各种风景发呆。
与他同行的,还有三人,总共是三男一女,都是年轻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一男一女都是歌手,道具什么的也比较简单。
就是服装,这些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能托走。
而最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就是唐云风这次的搭档。
姓朱,姑且就叫他小朱吧。
说起来,小朱同志是津城人,家里以前有长辈吃相声饭,也算世家出身。
反正对于津城出来的相声艺人,唐云风大多抱着尊敬的态度。
毕竟,曲艺之乡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像他师父郭德刚,其实从小到大也没个正经师父传道授艺。
但人家从小混在曲艺的场子里,就愣是把自己薰成了相声大家。
所以老话不常说吗,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氛围环境的作用是很玄妙的,根本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就是小朱同志,打上车就没主动跟唐云风说过一句话。
看他的神情,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唐云风起先还想搞一下关系,方便到时上台演出更有利。
结果,碰了一下钉子,他也懒得再张嘴。
原因,唐云风倒是门儿清。
也不光是小朱,是其他几位都这样。
自从小公园演出见报出名后,他们就开始阴阳不定。
再说直白一点,就是嫉妒呗。
明明一起从剧场出来,又都在街边碰到了那些盲人。
结果,唐云风火爆如斯,连铁路局系统都公开发了表扬信。
这些荣誉虽然不能直接变现,但对于系统内的职工来说,可比奖金厉害多了。
像以后的升职位、提级别、评先进,方方面面都能发挥巨大作用。
可偏偏一个外人有,他们屁都没有。
关键,机会曾经就摆在眼前,稍微抬抬手就能够着。
心中的懊悔和自责,那当真没法用言语来表达。
侯耀纹和石福宽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们不敢甩脸子。
但唐云风嘛,连个编制都没有的民间小演员,那还顾及个屁啊。
哼哼唧唧,鼻孔朝天,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反正我又没打你,没骂你,就是不愿意搭理你,你还能挑我什么毛病?
挑不出毛病,唐云风也不愿意费这个神。
有这个精力,改编几段《鬼吹灯》不好吗?
就是没带稿子,都留在了师父家里。
唐云风正无聊时,那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女歌手跑了过来。
她长的很漂亮,标标准准的瓜子脸,有股子媚相。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般人都扛不住。
这姑娘好像姓王,还是姓黄。
唉,算了,就算姓王吧。
王姑娘跑到最后一排,很自来熟的挨着唐云风坐下。
唐云风能明显感觉到,俩人的屁股都贴在一起了。
王姑娘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不聊天嘞,你们相声演员不是都很能说的吗?”
“留着台上说呗,其实很多相声演员的性格都很闷的,下了台往往屁都不想放一个。”
“噗嗤。”
王姑娘喷笑了,白了唐云风一眼:“你这人,怎么当着女孩子说这么粗鲁的词。”
“我可不管这个,只要能把人逗乐了就行。”
王姑娘一听,这还真是相声演员的风格。
然后又笑的花枝乱颤,真的在颤。
唐云风扫了几眼,咽了一下口水,赶紧转移视线,心里不断念着阿弥托佛。
不过还好,打这开始,他后半路就没再无聊。
俩人说说笑笑,很是轻松热闹。
就是小朱同志看向唐云风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