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还能够感觉到，在宇宙之中与他不断抗衡的、属於顾航的那股灵能力量，变得虚弱了很多。

虽然，这有可能是顾航假装的。毕竟，顾航先前就这么干过，假装被打散，然后搞偷袭。

但这一次，杜波判断，应该是真的。

趁他病要他命，他加大了对顾航灵能的围剿力度。

势必要给顾航带去更大的压力，不仅让他不可能再有闲工夫来打击己方舰船，同时也能够更多的牵扯顾航的精力，使得他减少对战争方舟内部的英灵的投入。

杜波的策略，是正确的。

顾航现在确实感觉到了挺大的压力。

这是自当初大不净者·歌瓦加以后，顾航对抗过的、最为强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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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差别在於跟歌瓦加的决战，发生在风暴神国之中，那是他的主场，他的力量会有极大幅度的增幅。

而当下，虽然他比当年跟歌瓦加对抗时要强了很多，但也缺少了主场优势，反而是要在对方主场里战斗，要支撑那么多的英灵战士同时作战。

压力确实非常大。

最直接的表现，就在於联盟的风暴法师团，过万名灵能者，到现在损失已经近千了。

百分之七的伤亡，影响已经不小了。虽说不是每个人都死了，被爆头的只有三四百个，剩下的六百号，都是在未来可以恢复的伤势。

但这依旧足够让人心痛。

风暴法师团也不便宜，是顾航辛辛苦苦好些年慢慢攒下来的家底之一。里面相当一部分人，是顾航花费恩赐点数兑换培养的。

一个灵能者就是一百恩赐点——这都能换出来一颗基因种子了！

当然，星际战士的培养，大头还是在前期的人员筛选和后期的培养上。灵能法师的培养基本上是一锤子买卖，后续升级顾航一般是不会自己再上恩赐点数费心的。

可无论如何，三百多人的死亡，那也是三万点恩赐没了。更不要说，具有灵能天赋的人，本身就很稀少，需要非常大的人口基数、漫长的时间筛查，才能搞出来这万人法师团，攒起来真不容易。

并且，人员的损失，对於整体力量上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当前的灵能对抗之中，施展力量的核心还是在於顾航。然而，在对抗之中的压力、消耗，顾航是需要万人灵能团来给他进行分摊的。

当他的风暴法师团数量遭到削减之后，顾航支撑那么多的英灵单位在敌舰之中作战、并且还能够在太空之中与神经原虫的力量进行抗衡的时间，就将会被缩减。

眼下，还不明显，但等到法师团的数量减少20、30之后，那么剩下的每一个风暴法师，所承受的压力，都会显着增大到没法承担的地步。这会进一步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搞不好整个局面都要崩掉。

没了整个法师团作为后盾，顾航的续航能力将会极大程度的被缩减。到了这个地步，几乎也就相当於顾航失败了。

到时候，他考虑的恐怕就不是要怎么打败阿方佐的机械舰队，而是要怎么尽可能带着自家的舰船撤离。

当然，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

虽然具现到敌舰之中的英灵们，战斗打到了僵局，可是，那并不意味着顾航已经用出了全部的手段。

打破僵局的手段，是什么？

自然没办法是直接传送过去一颗焚天鱼雷。

如果可以的话，顾航当然想。别说焚天鱼雷了，就是能够送进去几十枚东风焚这个级别的飞弹，在舰船的内部爆炸，所能够起到的效果都是毁灭性的。

但很遗憾，灵能传送做不到这一点。

眼下，在敌舰之中作战的英灵，本质上全部都是顾航的灵能力量、风暴神国之中的亚空间能量的体现。他们看上去手拿枪械、穿着动力甲，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全部都只是"外观"而已。

不管是射出去的枪弹，还是动力剑的斩击，本质上都是风暴神力在发挥作用。英灵们只是具现的样式，是一种将风暴神力的概念，在现实宇宙之中展现出来的方式。

都不是物质。

除非他本人能够登上敌舰，花上几天功夫，在那边建立一个稳定出口，像是他在怒枭星上建造的那些传输黑箱造物的秘密研究所一样。

但那显然不可能。

临时撕开的亚空间裂隙，无法传递实体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