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听到的那句话也是真实存在的……
大哥哥说什么?
会带我回家?
我还能回到那有蜻蜓有蝴蝶的水乡吗?
小女孩缓缓蹲坐下来,迷茫、又认真的吃着甜筒。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抿起嘴让冰淇淋融化在口腔里。
她吃的很慢很慢……
生怕这支甜筒吃完,梦就醒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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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稀少的小巷里,一排垃圾桶旁。
烟疤男颤抖着将撩起的衣服放下,然后眼里一发狠,将刚刚准备递给海马帮几人的香烟拆开。
“你们这帮下地狱的家伙,老子自己享用了!”
他恶狠狠的咒骂着,然后抽出一支香烟点着火。
随着烟叶的气味进入肺腑,刚刚被殴打一顿的胸腔里一阵痒痒。
他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几声。
即便这样,他也在努力闭着嘴不让烟雾漏气。
这香烟太他妈金贵了!
如果不是今天发狠,他一个月都舍不得抽上一支。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垂下的脑袋抬起……
当那双黑色的军靴静静矗立在视野里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猛然昂首!
却看到先前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冤大头……
此刻正面色平静的看着自己。
“你干这行多久了?”李先然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烟疤男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一股血气涨到大脑里。
他脱口就要大骂。
然而他刚一张嘴,就感觉下巴“咣”的一声重响!
张起的嘴巴猛地闭合,口腔里刹那弥漫起血腥味,脑袋里瞬间冒起无数金星。
然后整个身子腾云驾雾一般升高……
等他大脑从剧烈的震荡中恢复过来时,才看到一只军靴踢在他的下巴上,直接将他架到了墙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那个单手捏着咖啡的青年。
李先然淡漠注视着被一脚架起的烟疤男,脸上依旧是没有太多波动的表情,依旧是那还算熟悉的脸孔。
但不知为何,这一刻烟疤男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因为面前这个青年看自己的眼神……
就像看路边的垃圾一般。
海马帮的打手们处理尸体时也是这样的眼神,很冰冷,很漠然。
脑海里浮现“海马帮”的名字时,烟疤男全身一个颤抖,他咬着藕断丝连的香烟,从喉咙里挤出:“你知不知道——”
这倒真不是发狠。
只是他习惯性的语气想给自己挽回些许自尊。
可这话并没有说完。
因为李先然的右脚仅仅是漫不经心的再向上一顶,烟疤男整个人都被悬空挂起。
自身重量下坠,却被军靴顶住,喉咙里甚至快要喘不过气来。
李先然身躯前倾,在烟疤男惊愕的目光里,随手将他嘴角藕断丝连的香烟摘掉,而后反手轻轻按下。
嗞——
猩红烟头烫进脸皮,那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大脑。
曾经被殴打的恐惧画面刹那如潮水般涌现!
烟疤男身子剧烈的打着摆子。
可是这次不同以往任何一次被虐待毒打,他整个人被悬空架起,根本用不上力气。
喉咙更是因为挤压,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他挣扎时,剧烈消耗的氧气让他的大脑一阵阵眩晕。
偏偏不知为什么,这剧烈疼痛却让他距离休克始终保持着一丝距离。
两秒……
四秒……
足足八秒过去。
李先然才漠然的将烟头弹开,高高架起的右腿平稳收回。
噗通!
烟疤男后脑勺贴着墙皮,重重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像离开水塘的鲤鱼大口呼吸。
“咳咳……”
“咳!”
“嗬……”
喉咙里传来拉风箱般的声音,烟疤男终于感觉意识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