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痛的情绪，哭喊着奔向灵堂。“妈，妈，你咋不等到我回来呀，妈呀，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呀？妈---呜呜呜”哭声震天。院子里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我走过去，也跪了下来，上香，烧纸，“妈，对不起，今天女婿来晚了，没能把你救回来。你放心，以后木白有我，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烧完纸，我主动披麻戴孝，准备把已经瘫软坐在灵堂地上的李木白扶到旁边坐下，她怎么都不起来。我也只好陪着她一直跪在那里。有吊唁的客人还要下跪行礼。李木白的情绪宣泄完毕，就跪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流泪。大约1小时后，门口传来了吵闹声。

这时，许鹏进来在我耳边说道，“凡哥，好像是李山水回来了，要来给大妈烧纸，被熊哥挡在了外面。熊哥还揍了他一拳。”

我拍拍木白的肩膀，“我出去看看。”

之前李山水被警察带走问话，应该是只参与了赌博，交完罚款，协助警方供出了李二狗的一些信息，然后被放了回来。

这时，院子里，李山水坐在地上，衣服上还有一个脚印，嘴角有一些血迹。熊楚男被几个村民拉着，嘴里还在骂着：“李山水，你个人渣，我姑姑从你3岁开始，把你当亲儿子对待，你孝敬过我姑一天吗？如果没有你去赌博欠下高利贷，木白会被当成人质被抓走，我姑姑会急火攻心一去不返。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算你命大，老子不想看到你。跟老子滚。”

“老表，我混蛋，我人渣，我错了，今天是我妈走了，我来给她老人家请罪来了，你就让我进去吧？”李山水哀求道。

“老子没你这种老表，我不想我姑姑走得不安心，跟老子滚。”

“表哥，让他进来吧？”李木白走到熊楚男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道。

“木白，你，哎！今天要不是看在我妹妹为你求情，老子非打断你狗腿。”熊楚男说完气呼呼走到了一旁蹲在地上抽烟。

李山水跪在灵前，一边哭，一边忏悔，还扇着自家耳光。

“你磕完头可以走了，我把妈送走后，也不会再回这个家，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李木白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