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烟蒂朝墙角的环卫垃圾桶里一丢,随后又点燃一支香烟,边看手机边摇头:“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奚仟又吸了一口烟:“我刚刚跟走廊那头给我客户打电话嘞,听到力哥跟轩哥拉的。说钟禹之前不是被总部借调过去一阵儿么?去年10月底给调过去的,说是借调到广州一年,这不时间快到啦......是已经超啦。我听力哥和轩哥拉的那意思,好像是要把隔壁闲着的那间办公室给腾出来,再找俩保洁,清理一家伙。他这说话就回来,那不快得很?要是回来以后,发现连给他预留的工位都没有,他能愿意?人他妈扭脸儿就走,谁搁这逼养地方待着。”
奚仟这通口无遮拦的牢骚一撒,王一飞生怕让我从中听出来些不利于团结的话似的,便没有回应奚仟。
而是扭脸儿冲我挑眉示意:“回去吧,聊客户去先。等回头有空再跟你拉。”
我这原本就没太把奚仟的话当回事儿。
可经王一飞这一弄,还真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我假装不动声色,实际却并没有听王一飞的直接回办公室。
而是出了楼梯道后,便歪着脑袋依靠在走廊的墙上。
假装是在用手机跟客户聊天,实则却是在偷听俩人说话。
奚仟说的不错。
笔直的走廊是一眼可以望到头的空旷。
没有堆积如山的杂物和垃圾,也没有大声吵吵的人。
除了人力所无法抗拒的开关门的声音外,一层楼里安静的简直像座寺庙。
这种情况下,甭说是在走廊中间的楼梯道讲话了。
就是站在走廊一头听另一头的人讲话,只要对方不是有意将声音压低,就正常说话的音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