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数沉浸在自己的讲解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左冰冰，听着周数的分析，心情已经快要裂开了。

左冰冰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随着周数的要求一点点说出来，空白、痛苦、坚强、美好……

心里顿时像是有一头猛虎在咆哮：

“我感觉你是在为难我冰冰啊！”

周数终于分析完，然后看着左冰冰说道：“怎么样，冰冰，能做到吗？”

臣妾做不到啊……

但是没办法，这位是歌曲创作者，唱片制作人，同时还是公司老板，她还指望着周数给口饭吃。

所以就算做不到，也要硬着头皮做。

“嗯，我尽力试试！”左冰冰机械地点了点头。

于是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录制，又回到了熟悉的味道。

就像一位卑微的乙方，在甲方一次次抽象的要求下，尽管痛不欲生，但还是要按照甲方爸爸的要求不断修改……

“冰冰，那种空白不是全部都没有，而是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夹杂着一丝心痛，一丝无法相信，想要大声斥责对方为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再来一遍吧。”

“冰冰，这次好一点了，不过痛苦那里不是撕心裂肺的，因为雨是一滴一滴地下，所以痛苦也是藕断丝连的那种感觉！”

“冰冰，坚强不是完全脱离失恋的影响了，而是即使不舍，即使悲伤，自己也要坚强往前走，所以麻烦在坚强的基础上带上一些悲伤，按照我说的再来一遍试试。”

“遗憾怎么表达？冰冰，想想你之前唱了这么多遍，但是我依然不满意，是不是觉得很遗憾这一遍又没过？”

“呃……等等！等等！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哭了！你之前有合格的！前面的其实都只是差那么亿点点就合格了！”

不是？我不是说了有合格的嘛？怎么越说哭得越厉害了？

……

一次次交流下来，不仅是左冰冰疲惫不堪，嗓音都有点嘶哑，就连周数也感到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