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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轩之却不满的说道，“小程，何必这么麻烦，你就直接把钱给批了不就完了。”

程志苦笑道，“韩老，不是我不帮忙，关键是我没这个权力。这一次的终审权限都在苗主任手里，而且还得经过国家有关部门的复审。今天我这样做，已经是违反了内部会议的规定。如果不是您老的出现，我都不会去办公大厅。现在更是连电话都不敢接，一到家就闭门不出。”

李乘风也知道程志很为难，他只希望能在初审和二审别被刷下来就行。反正到了终审阶段，费明书记说过他会想办法，如果连费书记都走不通关系，即便拿不到钱也不丢人。

李乘风再三感谢了一番，这才与韩轩之告辞。程志让秘书把他二人送到楼下，从另一个出口出去，省的别人看到说闲话。

他们没从原路返回，可把张克水坑苦了，直到人都走干净了，他还傻呆呆的坐在石墩上，坐的痔疮都快犯了。

李乘风二人来到路边，看着韩轩之埋怨道，“老韩，你有这关系为何不早说，干嘛要跟人家保安过不去。”

“我是觉得那看门的狗眼看人低，你小子倒好，放在解放前你就是个狗叛徒。”

李乘风苦笑道，“我那叫审时度势，我问你，你跟这个程主任关系这么熟，那跟苗主任应该也不差吧。”

韩轩之愣了一下，“我哪认识什么苗主任，甚至跟这个程志也不怎么熟，只不过当年我救过他母亲的命。那老妹子也是个老革命，现在还活着，有时候回京的时候我也去看上一眼。”

李乘风四下看了看，他知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老韩，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对了，你现在住在哪？要不就跟我去驻京办事处。”

“废话，来京都了，当然是住家里。”

李乘风一愣，“家？你在京都有家室？”

“家室倒没有，但老子好歹也是为国家出过力的人，分给我一套房子还不简单。要说起来，都得给我配备警卫。”

“那正好，咱们打辆车去你家。”

韩轩之眼神一亮，仿佛巴不得李乘风跟着去他家。两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李乘风没想到韩轩之所谓的家，居然是住在某军区大院的军医家属院里。这里面进出还需要验证身份，韩轩之所住的也只不过是区区两间平房。但能够在这种地方有两间宽敞的平房，足以令人羡慕了。

可是当李乘风刚一进门，就差点被一股酸臭给熏出来。李乘风捂着鼻子，“你这是多久没住了，怎么一股死耗子味道。”

李乘风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瓶瓶罐罐摆了一地，恨不能连个插脚的地都没有。

“你可小心点，别踢翻了我的药罐。”

“咱们还是出去说话吧，这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韩轩之眼皮子一翻，指了指里间屋，“里面别有洞天，一般人求着我都进不来。”

李乘风捏着鼻子跟着来到了里屋，没想到这里更加‘残酷’，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居然还摆放了几个大缸。

韩轩之像是看到宝贝似的两眼放光，走过去掀开了一个大缸的盖子。李乘风远远的瞟了一眼，里面竟然还蠕动着令人呕吐的蛆。

“操，你这些东西如果弄到战魂殿里，早就给你扔出去了。”

韩轩之也不在乎李乘风的嫌弃，招了招手，“乘风，帮我一个小忙，每个缸里给我滴上两三滴血。”

看到李乘风要拒绝，韩轩之急忙说道，“别忘了我刚帮过你，做人得讲点良心。”

“老韩，你要是能帮我拿下项目资金，别说是两三滴，两管子我都答应你。”

韩轩之摇了摇头，“发改委我就认识一个程志，他要不行我也没招了。老夫一生孤傲，也没认识几个朋友。认识的那几位，大都去了八宝山，你小子要是能死在我前面，老夫倒是能给你选个好地方。”

李乘风想了想，好歹韩轩之也算是帮了忙，走过去咬破手指，挨个的滴了几滴。

“这都什么玩意，又酸又臭，你不是憋着又想害谁吧。”

“你小子懂个屁，这些东西都珍贵着呢。我都留好了遗书，等哪天我不幸离开了人世，在各地培植的这些菌种，都上交给国家。”

李乘风心说你就别麻烦工作人员了，自己倒在下水道里比什么都强。把这些破烂上交国家，除了浪费人力和水费，一点屁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