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乔芳娥被独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她怯生生地说道:
“狼爷,您别生气。”
然而,话音未落,独狼那犹如饿狼一般的眼睛猛地瞪向了她。仅仅只是这么一眼,就让乔芳娥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只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
“进屋来,难道你们想被冻死吗!”
独狼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
乔芳娥和乔小川互相搀扶着,畏畏缩缩地跟着独狼进了屋。屋内的温度比外面温暖了许多,但独狼的气场却让这个空间显得更加寒冷。
小主,
“你们还真敢进来,你们就不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独狼的话让两姐妹的心猛地一紧,她们知道这位独狼的脾气喜怒无常,谁也猜不透他的下一步。
芳娥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下意识地拉住了小川的手,准备退出去。然而,独狼的下一句话让她们停在了原地。
“你她妈的是婢女吗!?让你进来就进来,让你出去就出去,那你上老子被窝里来,给老子暖暖床!”
独狼的怒吼在狭小的屋内回荡,让两姐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乔芳娥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妹妹,为了生存,她只能忍受。她缓缓地脱下了外套,小心翼翼地躺在炕上,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小川则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转过身去,盯着火炉子。她的眼神空洞,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在她的记忆中,姐姐一直是她的保护者,为了她,姐姐可以做任何事情。她知道姐姐的牺牲,也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这种认知让她感到痛苦和麻木。
火炉上的火焰跳跃着,照亮了小川的脸庞,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超越了年龄的成熟和冷漠。她强迫自己不去听身后的声音,不去想那些让她心痛的画面。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她们只能依靠彼此,尽可能地活下去。
独狼看着芳娥的顺从,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并不光彩,但他的生活本就没有多少光彩可言。在这个乱世中,他早已失去了人性的温柔,只剩下生存的本能和对权力的追逐。
夜,在独狼的愤怒和芳娥的屈辱中小心地流逝着。而小川,则在火光中静静地守护着姐姐,守护着她们那脆弱的希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整个城市仿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切看似都如往常般平静而又寻常。然而,在这表面的宁静之下,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位于康斯坦丁庄园的地下室里,阴暗潮湿且弥漫着一股腐臭气味,马克西姆正被囚禁于此。他面容憔悴,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但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坚毅和不屈的光芒。尽管身陷囹圄,他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过一分一毫。
与此同时,那些曾经忠心耿耿追随着马克西姆的散兵游勇们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秘密地行动着,试图寻找关于马克西姆的线索。其中一部分人在城内暗中组建起了地下党组织,小心翼翼地四处打听着马克西姆的下落。
在一偏僻的街道旁,有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餐馆。这里便是他们的一处重要“情报站”。此时,一个胳膊受伤、鲜血染红衣袖的青年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餐馆内。他正是之前与独狼交锋时不幸被砍伤的那个人。
“同志们,不好了!马克西姆军长被敌人清算抓捕了……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冒险前往康斯坦丁庄园营救马克西姆长官,要么就此放弃救援,大家各自散去保命要紧。”
这个青年气喘吁吁地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红发披肩的士兵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大声吼道:
“谢廖沙!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丧气话?难道你想背叛马克西姆长官不成?!”
其他士兵听闻此言,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将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叫做谢廖沙的青年。
“闭上你的臭嘴!休要在此蛊惑人心!”
有人怒喝道。
“没错!马克西姆长官平日里待我们不薄,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谁要是敢临阵脱逃,就是叛徒!”
另一个人气得满脸通红,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