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到的?”
东方想不明白,钟会为什么会听思一的。作为久经沙场之人,不可能丧失基本的安危防备之心才对。
“你以为,我就只对你一人下了药?”
“下药,据我所知,天下还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对别人言听计从吧。今晚一整晚他可都不像是被下了药的样子。”
“天下当然没你说的那种药,要是有那样的好药才轮不到给他用呢,要用也是...”思一看了一眼东方,意思不言而喻。
“我下的药不会迷惑他的心智,只是会放大他的欲望,然后再稍加点拨,他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自然会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那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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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给你下的药一样,整场清檀煮酒他应该都在想着男欢女爱那些事。”
东方直接无语,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春药”二字。
“那你就不怕他发现酒有问题?”
“不会的,给他下的量可比给你下的少多了,他只会以为是酒兴上来了。”
“你还真看得起我!”
东方被思一在这方面特别对待,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然后呢”
“然后,清檀煮酒结束以后,在他离开清一坊的路上我差人给他带了句话,说让他回去以后不要急着休息,我会前去找他谈谈前几日在军营里说的事。只是我的身份特殊,还希望今晚的事不要让外人知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人最危险的敌人永远是自己的欲望。”
难怪,钟会离开的时候被清坊的一位女子给撞了一下,那人给他道歉并说了几句话后,非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得紧。回到府上的钟会立即就让人撤了自己房屋周边的巡逻,说自己酒喝得高兴,要好好休息一晚,不要让人打扰了自己的好梦。
本来他还想把府中所有巡逻都撤了或者减少一半,免得到时思一进不来,但又怕吸引属下过多的怀疑,所以最终只是撤了自己住所附近的守卫,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回了屋里等着了。那时他的脑中满是思一,其余的事早就被抛到天边了。
只是一点小小的春药就要了他的命,恐怕钟会生前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会被春药害死吧!
其实东方心中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为何在钟会府中的时候,思一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这只是他的感觉,没有真凭实据贸然提出的话,太得罪思一了。万一他的感觉是真的,那么思一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而这原因很有可能不方便对其余人说。
东方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他不敢问的真正原因是怕思一给出的答案是他最不想听的那个。
她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东方看到的那个思一,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以为的思一罢了。
思一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怎会看不出东方心中还有疑惑,既然是东方自己深思熟虑后都决定不问的问题,思一也不想主动提起。
“好了,东方公子,夜深了,我们休息吧。”思一碗中的参汤已经喝完。
“这...”东方看了看房间内,只有一张床。
“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与我睡一张床。”思一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大胆。
“呃,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我相信公子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思一说得很真诚。
“万一我压制不住药性呢?”
“那我也不会怪公子的,本来就是我给你下的药。”
......
“思一姑娘你先睡吧,我在外面就是。”最终东方还是败下阵来。
这一夜思一睡得十分安生,东方则是一整夜都没睡踏实。两人之间好像思一是男的,东方变成了女的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左都将军府内响起了一声惊叫,随后不久就整个将军府都戒严了,只准进不许出,几个府里的副将领着一大队人马急匆匆地出了府门,其中两人直接去了京都衙门,其余的人直奔清一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