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这事没真的帮上什么忙,不算什么麻烦。”
“对了,宋大哥。据我所知,北浔三大家之中有一家就精于观星之术,正好也是姓宋,你不会正巧是那个宋家的人吧?”云远也开始试着探下宋霜的底细。
“唉,说来惭愧。”宋霜一脸愁愧的样子,“我确实是北浔观星世家宋家子弟,但我家这脉太过偏远,离主家之人关系遥远,除了同为‘宋’性之人外,恐怕也就没什么其余同通之处了。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久才成为观星学士。宋家本家之人,如我这班年纪,不少都快要成为星君了吧。”
“不隐你们说,我这次也是才从天都城宋家认祖回来,可惜当查到我是宋家极为偏远一脉之人,只是出了礼貌让我在宋家偏院里呆了几天,我自己受不了就先走了。”
“也是有缘在这遇到了你们让我生了兴趣,我想,我这一辈子总要有点其余人没有的经历吧,不然的话不是妄活一生!要不是如此的话,我都准备直接回老家,就这样过完一生算了。”
说到这儿,云远也红红都没接茬。
“其实我知道,估计我这一辈子也就只能修到观星学士境界了,要想进一步太难太难。能走到现在,家里已经拼尽全力了,就算是将家里耗尽,也应该是没机会。与其这样,还不如为家里多留些银钱,让爹娘后半辈子过得好一些。”
越说到后面,宋霜神情越是没落。
宋霜为自己塑造了一个不得志的可怜人的身世,这样更容易拉近与大多读书人的关系。因为读书人,多有拯救苍生,扶弱济贫的胸怀。
关于宋霜只是一个观星学士这一点云远并未怀疑,因为从书上来看,北浔三大家的宋家嫡系子弟在观星术上都非常有天赋,成就星君之位并不难,就算在位的封号星君之中,大多也是宋家嫡系子弟。宋霜这么大了才是一个观星学士,确实不太可能是宋家本家之人。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宋家真就出了这么一个不擅观星术修行的嫡系子弟。
这样的事,宋家不想搞得天下皆知,而其余人也不敢在正式传记书籍中点名说宋霜的事。所以,云远看的那一摞书里,也没有宋霜的记载。
关于宋家出了一个不太能修炼观星术的嫡系子弟之事,在北浔流传出来的一些野史小记上倒是有人说过,不过这类说法,看过的人大都当笑话看了,知道真相的人也不会对外人解释什么。
于是,就在这样各方的默契之下,大多外人并不知晓宋霜不擅长观星术。
至于宋霜是否隐藏了修为,云远与红红看着都不像。观星术修行虽不是修武,但境界越高实力肯定越强。从宋霜的气息与言行步伐来看,至多也就相当于修弄者才入室的样子。如若是星君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弱吧。
辛路遥的话,怎么看都是才入远行境几年的样子。这样的两人说是宋家本家之人,很难让人相信。要是他们这么说,恐怕在外面还会被人当成骗子呢。
“身为大家族子弟,却不被本家人待见。普通人家想要有一番作为太难太难了!宋大哥,你也是可怜之人。唉,以后宋大哥要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或者在北浔待不下去了,来我们书院,我帮你!”
红红听宋霜也是苦命之人,想着自己也是孤儿,多亏师傅收留才能安然长大,多亏进了书院才能有现在的样子,所以他对宋霜瞬间就生了恻隐之心。
“呵呵,那就谢谢小星了!以后我要是去大夏游历,一定去找你!”
红红本就是感性之人,很容易被外人所说或外物所感而生出喜恶之意,这不,宋霜才几句话就让红红快忘了云远的叮嘱了,要对他们保持戒备之心。
云远一直保持着理性,在桌下用脚轻轻踢了踢红红,提醒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