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昨天逛东市时被势利眼伙计鄙视的那家兵器铺。
他走进铺子里。
里面摆设跟昨天一样,不过石板地上多了七个大箱子。
里面放着码得颇为齐整的金砖。
黄金在大唐虽不是流通货币却一样值钱。
黄金不仅可以打造首饰、用具,也是财富象征。
唐人需要黄金时会用铜钱和绢帛来买。
各个时期金价浮动较大,当前的行情是买一两黄金需要八千钱。
刘异初步估算,这里的七箱黄金,够买下这边半条街的铺子。
刘异围着箱子转了两圈,期间不断摩挲下巴思考。
“槽,难怪伙计嫌我穷酸买不起他们家东西,他家卖的应该不是刀剑。”
“难怪他站在门口也不揽客,敢情人家是看不上这点小钱。”
铺子开在东市地皮这么贵的地方,他家货品不特别,但价格却异常昂贵,服务又不好,除非是找虐,否则谁来他家买东西?
哪来这么多黄金?看来是有猫腻啊。
古今中外洗钱手法都出奇地一致。
前世他虽不懂经商,却爱闯祸惹事,他少年时就被老爸警告过:
“你若看见哪家咖啡馆或酒吧常年没什么客人,却依然持续运营,那大概率人家账面是盈余的,每年缴税还不少,开业就是用来走账的,那种地方你不要进,出了事老爸不见得兜得住。”
刘异咬了咬下唇,将孔彪叫过来。
“把门重新锁上,抹掉咱们进来过的痕迹,就当我们没发现,这件事你和孟堂谁都不许再提。”
无论是什么猫腻,刘异都不感兴趣。
长安这摊浑水,他不想蹚。
孔彪也知兹事体大,小声问:
“我和孟堂倒是可以守口如瓶,但牛二怎么办?”
刘异走出铺子。
牛二被孟堂卸了两只膀子,现在嘴巴里塞了块破布,正呜呜呜地闷声叫嚷。
刘异走到他旁边,沉思两秒后问:
“这半年你到处砸庙很爽吧?”
“呜~~呜呜~”
“手里有人命吧?”
“呜~~”
刘异笑了笑。
“没有也无妨,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