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云烟摇了摇头并答道。

“这个问题屠左使也问过我，可是我现在还不敢透露这个秘密，因为其中牵扯到的危险太大了，就算是殿主都难以解决，所以我希望首座大人能够帮我一次。”

黎芸经过再三权衡之后说道。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告诉我另外一件事情。”

云烟一听立刻反应过来，事到如今，他也没法再坚持了，所以只好点头答道。

“首座尽管问吧。”

只见黎芸勾起嘴角笑道。

“你为什么愿意跟随屠娇？”

“啊？”

云烟没料到黎芸会问这件事情，他还以为黎芸想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方法找到久弭，只是这两件事情与他命魂本源的秘密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因此云烟如实答道。

“我们暂时有共同的目标。”

“说来听听。”

“屠左使曾经告诉过我，武道殿想要重铸昔日辉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所以她想尝试去改变这样的现状。

属下对武道殿并没有这么宏大的愿望，我只希望在保住九州联盟的前提下，尽可能抵抗无间地狱的侵袭，为自己和亲近的人寻一条生路。”

“是嘛，你的想法听起来倒是更实际一些，而屠娇显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去尝试了，又怎么会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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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忽然问道。

“首座大人在担心什么？”

黎芸笑着答道。

“她可能不明白，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所以无论我们谁输谁赢都没有意义。”

云烟虽然听不懂黎芸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猜测这应该和殿主有关，于是他转而问道。

“殿主什么时候会出关？”

“大概十年之内吧。”

“那他有没有可能突破圣境？”

“机会渺茫。”

“我听屠左使说久弭已经夺走了方瑞的青夔传承，如果他再得到青夔秘法的话，我们可能连百年时间都没有了。”

黎芸点头答道。

“确切地说，他只要六十年即可。”

云烟一听惊讶的说道。

“六十年太短了，根本就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

云烟想了想答道。

“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恐怕很难阻止久弭踏入圣境，到时候还有谁能救我们。”

黎芸平静的说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最终却没有答案，因为天空之城自从三大禁地出现以后，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即便到现在，也只是垂死挣扎。”

“首座的意思是指那条荒谬的规则吗？”

“规则是人定的，而人又是这一方世界的主宰，归根结底，是我们自取灭亡。”

“那为什么不打破这样的规则？”

“千万年来，有你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最近的那位应该就是凌天了，可是结果如何，你不也看到了嘛。

正是因为受到了凌天的影响，屠娇至今对他爱恨交织，所以你看到的屠娇，只是她被凌天影响的那一面，我猜你一定没有见过她的另一面。”

云烟有些诧异的问道。

“她的另一面是什么？”

“和我一样，只是个接受了命运的女人。”

云烟实在不敢想象屠娇如果接受命运的安排会怎样，原本他以为屠娇能够重振武道殿，并尝试改变天界的规则，可是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中存在着极大的不确定性。

不过云烟也不会因为黎芸的一番说辞就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至少在屠娇没有放弃之前，他会一直坚持到底。

因此，他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们现在恐怕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无间地狱的大门还关着，照这样下去的话，你们既不能突破圣境，也无法进入轮回通道，最后全都得去当血奴，这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黎芸闻言不解的问道。

“那你呢？”

“我可以继续躲在九州联盟，直到修为突破圣境，然后离开这一方世界，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想办法打开无间地狱的大门，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呃......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