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如此！”

“谢将军，我等该冒死一搏了！”

袁崇焕站起身来，声音之中既有铁血，但也有无奈。

“本就到了拼命的时候！”

“左右不过是提前了几天而已！”谢艾摇了摇头道。

可他的表情之上，却尽是黯然。

“纵然如此，也该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再去拼命才是！”种师道也是无奈一叹道。

自从大别山被围之后，因为已经没有了后勤的支持，仅有的存粮必须要节省着用。故而，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一战，他们的结果实在是难料。很可能，接下来就会是最后一餐了。故而，就算是要上路，也应该让兄弟们做个饱死鬼上路。

“袁将军，关宁铁骑的战马已然无用，不知……”种师道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不可能！”袁崇焕的神情激动道。

种师道的意思，明显是要想让他斩杀战马，给将士们来顿好的。毕竟，绝大多数的将士们，怕是几年的时间都不见得有机会吃上一顿肉。

只不过，虽然说王翦与郭子仪的兵马已经初步进入大别山，他们的骑兵肯定不可能在山林之中冲锋，故而战马是无用了。

可是，关宁铁骑的战马，都是从冀州所有骑兵战马之中优中选优选出来的，北方战马的价格虽然相比中原和南方的情况要好得多，但也绝对不是刮大风带来的，而且，更不要说是这些战马之中择优录取的了。

杀马！

一想到这两个字，袁崇焕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怎么可能乐意？

更不要说，对于一名骑士来说，战马就是他们的兄弟，让他们杀自己的兄弟，真当他袁崇焕提不动刀了？

“如若我军败退，这些战马势必要为晋军所用，倒不如……”种师道虽然不好意思，但依旧还是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