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永恒的承诺。

只有永恒的利益。

显然，曹一宁的回答，让张大佛爷这个久经世故的老江湖很满意。

有了利益的牵连，曹一宁的承诺才更有可信度。

“好，这样我更放心了，张家族长，就托付给你了。”

张大佛爷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如释重负的长松了口气，看向曹一宁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感激的神色。

这眼神。

看的曹一宁尴尬的不行，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对不住佛爷，下手重了点。”

张大佛爷摇头一笑。

“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点小伤，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你能保住我张家的希望，我张启山，死都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张大佛爷眼里透着看透生死的超然与沧桑。

看见这眼睛，曹一宁忽然有些理解张大佛爷了，他虽做着助纣为虐的事，可反过来一想，他不做，有的是人做。

如果换一个人来做，恐怕这江湖都已经乱了。

“佛爷高义，就此保重，告辞。”

曹一宁拱了拱手，打算离开。

张大佛爷微微点头，将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递给百岁山，冲百岁山使了个眼色。

“跟我来吧！”

百岁山领着曹一宁出了办公室，来到右手边一道石门内，用二响环打开装有机关的石门。

真正的张起灵，原来在这里。

门开，屋里十分干净，没有任何异味，张起灵静静的半倚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见几人进来，只是微微转头看了曹一宁一眼，便转过了头。

百岁山解释道

“他从西沙海底墓回来，便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所有记忆，上面命令佛爷放弃张起灵，用他的血来压制尸鳖丸的副作用，佛爷无奈，只能用张家人，替代了族长。”

“手段不错，上面那个假冒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百岁山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上面。

“上面也不是傻子，不用点手段，怎么能让他们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