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撇嘴,耳朵抖动两下,开口道:“你小子这么鸡贼,肯定没有说实话,跟那老头一样,看不出说假话,但肯定是骗人的。”
不听也是才和人打交道,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明明感觉不到说谎。
感觉到怀里不听的不满,云奕也是笑出声来,他坐起身,低头看了看它。
“你学习的倒是很快,不过也不算是没说实话,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的态度和立场,不能全盘托出。”
不听看得到云奕眼中复杂的神情,它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触动。
“那么,真实的情况是什么,能和我说说吗?”不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任何想搞怪的想法,张开嘴,也只是不像自己的柔软的发言。
云奕沉默了片刻,在心里考虑了许久。
他张了张嘴,竟先是向不听询问道:“这里面有些事情,我始终觉得你可能知道些什么,一会儿你要告诉我。”
言语中都是一种卑微的请求,就像是落水的人在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的那种无力感。
不听不能完全体会,却也能感受到它内涵着复杂的情感。
没等不听回答,云奕就缓缓开口,他一点一点,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没有说书人那般优秀的文采,也不没有要调动听众情绪的要求,就像是述说着一件他人的事迹,一场道听途说的话本故事。
有些内容和他在项府里,跟项老爷说的一样,但是又有许多情节不同。
不听没有插嘴,纵使云奕讲述的很平淡,可是这故事的情节发展仍是十分紧张,它像是把自己都代入到故事里了,四肢都紧绷着,尾巴上的毛不自觉地蓬松炸开。
云奕的故事讲完了,他没有说话,自己也陷入的故事里。
“那个家仆,就是你说的云栋?你其实是庄主的儿子?”不听看着云奕,不知怎么的,双眼竟然泛起泪光,可是它是猫啊。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自己真正的身份,云栋的孙子,罗睿的儿子。”他抬起头,看着天空,轻声道:“我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去找找当年的真相,想看看当年是否还有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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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听完没有再说话,它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和快乐、生气、好奇、痛苦等等,都完全不同的情绪。
云奕将脖子上的那个圆形小吊坠取下来,它落在云奕手掌心,一面刻着云,一面刻着山。
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不听面前,他开口说道:“这个东西,我猜测过它的来历,你曾经也注意过它,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不听看着那小小的圆形石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开口问道:“你的判断是什么,能先说说嘛。”
“云栋爷爷留下的书信里说道过,这东西的材料是来自装着《成仙图》的石匣子,那石匣子是什么来历?”云奕也低头看着石牌,回答道。
不听没有就着云奕的话继续说,而是自己思索着说道。
“我第一次察觉到你能看见我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它,它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很亲近,只是我记不起来它的来历,可能是我睡的太久了,我想你能看见我,或许也是跟这个东西有关。”
“再后来我们在林中的石台上,壁画里,又取出了一个石匣,我可以肯定和这个东西是一样的,不过我仍不清楚具体是什么,隐隐有些感觉,它来自很古老久远的以前,《成仙图》肯定也是来自那个时候。”
“很古老久远的以前?那岂不是说,你在这世界存在了很久很久,就像是,长生的仙人?”
云奕看着它,不听眉头紧锁,一边思考回忆,一边同他说话,但此刻的不听在他眼中,仿佛是周围闪动着光晕。
“从跟你出来到现在,我看到的所有确实都不再熟悉,有点印象的,也就是这几块破石头和白齿,山谷中的神鸟,当然还有神遗教的那什么脏东西,不过我可不记得我活了很久,这也许是一种记忆的传承。”
不听思索着,否认了云奕的观点。
云奕听过这个说法,在修行界中,似乎是流传着转世的说法,人们对于精怪的了解要更少一些,难免会有没有掌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