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一边施展着引情术，一边开口道：

“你不是涂山……”

一开始他的语气还十分随意，本想说“你不是涂山狐族，想回涂山一趟”这种寻常的询问之语。

可话刚说到一半，他的脸色便顿时一变，话到嘴边都止住了。

但很快想到涂山玖可是察言观色的大师之时，楚阳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但他的神色变化显然不会逃过涂山玖的眼睛，她的耳朵摆了摆，疑惑道：

“师父你怎么了？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点急事，我就不叨扰了。”

楚阳摇了摇头，习惯性地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急忙道：

“下次再聊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同时心里无比惊恐。

开什么国际玩笑，难道他一上来就中奖了？

楚阳现在也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施展引情术之时，从涂山玖身上看到的感情气息。

和他预料到的不一样，或者说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

涂山玖身上并没有散发着代表厌恶的浅黑气息，反而是一些红色夹杂着些许灰色。

这两种颜色代表了什么楚阳自然非常清楚。

喜悦和伤心。

也不知道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为何会出现在涂山玖身上，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那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涂山玖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幻境中的涂山玖不一样。

不仅是在面对他这个师父时的感情气息不同，甚至就连说话风格、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也有些许不同。

非要说的话，反而更接近楚阳认知中的那个涂山玖。

可问题是在原主的记忆——也就是幻境的设定中，她的行为模式已经固定下来了。

此时突然产生这么明显的变化，岂不是说明她已经不是那个幻境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