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有点太突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随便应付一下为先。
“行了,讨论这些还早着呢,我要好好去研究一下,之后报完名拿到通知书再说吧。”
“小朴说的对,咱好不容易考到这个分,可不能大意给浪费了。”
“那好,一切听你安排,爸等着你的好消息。”
“对什么?好什么?到那时候再商量不就晚了。小朴啊,这事儿可马虎不得,一定一定要上点心。不行的话妈联系个报考指导老师,你觉得可以吗?”
母亲呵住众人,依旧不依不饶,但我不可能由着她。
“不用,花那钱干嘛,起码我要先自己看看,而且肯定会提前跟你们说的。”
而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父亲和外公拉走了。
我也终于能歇口气,冲着对自己使眼神的那两个大男人点头示意,感谢至极。
然则中午吃饭期间,他们还在就着这个论题夸夸其谈。自始至终我不发一言,熬到后边两点多才曲终人散。
回到镇上是三人相伴,真希望他们能这样一去不返。别理解错,这不是恶咒,只是求他们能意识到我想要独处这一点心心念念。
但愿吧,我也不敢太过期盼。
按照农历才刚刚入夏,午后的太阳却特别毒辣。
睡不着又没事干,没来由地想去令霄的坟上那儿看看。时隔仅仅两三年,他长眠之地上的草越来越接近蓝天。
“霄哥啊,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能记得这里的事儿吗?”
微风吹过,催着小草点头,像是已替他应答。
“那好,弟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帮帮忙,不知道能不能讲?”
一块石子从坟头滚落,当当当当的声音好似说了但讲无妨。
“不愧是兄长,我在此先谢过了。不过该怎么说好呢,这事儿多少有点抽象。”
思索半晌,我还是组织不出恰当的语言,转身就走嘴里剩下些许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