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重新趴下睡觉之前,产生了以上的所思所想。如果客观地评价,没心没肺也许谈不上,但起码辜负了她一年来的付出和期望。
当然,这是我很久以后才有的觉悟,现在的我只会刻意避免自己往这方面想。
对,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年少轻狂。之前那个长达十年的梦已经让我意识到自己总是浮躁且膨胀,但现实里我又长不出记性做到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于是在接下来短暂的梦里,我再次看到了令霄的模样。曾经我和他都做过祸害自己家人的事,可他已经认识到错误而选择舍命进入天堂,而我却还庆幸那不是真的仍欣喜若狂活在世上。
醒来之后,我依旧趴在课桌上。此刻好想大哭一场,然而又被心底的邪祟声音阻挡。
“几岁了,哭出去丢不丢人,不怕被同学们看到笑话。”
它说的话既是命令,又合乎我心中所想。所以我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一丝一毫都不敢声张。
“对咯,你得孤高一点,才不会惹到麻烦。”
说的是呀,我只有什么都别去在意,乱七八糟的事才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就这样,我的日子一切照旧,任谁来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而且中间尚老师找我道过歉,我也无所谓地打发两句便草草收场。
我不觉得她有错,当然也不觉得错在自己。只是看她的态度从先发制人到低声下气,真搞不懂一件小事为何要这样在意。
所以后来,我俩的关系变化了些许。她更加谨小慎微,处处为我考虑,而我更加关注自由,不再管她到底有什么情绪。
十一假期回到家里,父母联合起来指责我现在过于叛逆。
他们最近生意太好,为求我的帮忙便早早带着犒赏堵在校门口。
我推着自行车和同伴讨论要快些回去,路滑走得慢可不要一回村耽误到夜里。
不过远远地就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我打消了这种顾虑。
告别身边人,我来到父母跟前。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难道是知道下雨来接我回外婆家去?”
父亲纠结了一下,便予我以回应。
“哈哈哈哈,不是的小朴,你这个假期住在咱们自己家里吧,外公外婆那我们都交代过了。”
“为啥?住那干什么?”
“家里忙不过来,想着趁你有空来搭把手。”
“哦,那我不去。干活才想起我来,你俩早干嘛去了。”
“这话说的,爸爸妈妈哪有你想的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