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你去吧,正好雨停了,我们在这等着。”
我呆愣在原地,难免胡思乱想,尽管自己觉得地上那个和令雯一点也不像。
稍后,同临伯赶来,再三确认之下,他没有否定大家。
但他也不敢直接断言,毕竟自己和侄女多年未曾谋面,觉着还是要她父母两人亲自回来看看。随后人们纷纷拥上前,商量着要怎么把尸体带回村里面。
这一切让我看在眼里,似是刚才没打的雷一通补齐。好在他们只顾忙着当前的主题,丝毫察觉不到边上有一个人处于失意。
到了傍晚,身边的人都已走光,我才回过神来在想。既然仍未有定论,自己何必这么悲伤。
回到家里,给令雯发去消息,不管她能不能看到,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闲下来后,坐着没事干,既睡不了太早,又没胃口吃饭。索性便考虑上学的事,毕竟这是逃不脱的重点。
我在网上翻来翻去,但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难怪有这么一种说法,别人口中信誓旦旦的往往主观因素太大。
不过幸亏提前定下了期望,单凭自个也能找出大概的方向。至于是什么,只要离家够远,其他的就都一样。如果就此来讲,祖国的边疆就挺好,也符合我心中所想。
于是决定成立,此番想法便在心中挥之不去。后来的睡梦中,仅仅只是幻想那里,就让我觉着亲切至极。
唉,未知的东西,总是有与之不匹的魔力。
时间向后轮转,又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雨天。外公外婆家的老式钟表依然没换,此时嗡嗡作响提示已过了夜晚十二点。
有人砰砰砸院门,可真是让人讨厌,打开一瞧来者竟曾有幸得见。
“尚如朴,你个小崽子,害死我家令雯,真是好狠的心。”
“跟他废什么话,挨千刀的就该往死里打。”
雨声太大,我还没听清呢,拳头迎着脸就过来了,想要叫停脖子又被抓,估计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能正常说话。
最少持续有十分钟吧,他们打累了,我也迷糊了。渐渐地,一个人哭了,另一个人也跟着哭了,接着就是仨人一起哭了。至于哭什么,肯定是伤心啊。
想不到就这样,我们挨到了天亮。
期间大雨一直不停,不知从何时起每个人都变得非常安静。路上开始有了人影,各自无言散去仿佛参破红尘与世无争。
卧床病了一天,仿佛堕入生死难关。次日午时还没痊愈,黄历上的适宜安葬几个大字却被我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