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丢下我。”
苟明之死死盯着她,眼神空洞,只有眼泪在不断往外流,声音轻得她几乎要听不见。
“阿宁...求求你...”
“我不脏。”
“他在胡说,他在胡说。”
那些鲜红的泪水从苟明之下巴上剥落,砸在地面,也染红他胸前白色的衣襟。
缚宁的心像被人用手握住,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在胸腔里乱窜,伸手将人抱住,安抚。
“不脏,回去洗洗不就行了。”
苟明之弓着背反应了好一会儿,慢慢把脸埋在她颈窝处,脏污的手依旧垂在身侧,不愿意回抱住她。
“能洗得干净吗...?”
缚宁陷入沉默。
他说的不是衣服,也不是身体,是身份。
如果林与说的是真的,那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你已经有新的身份了不是吗?”缚宁掌心扣住他的后脑勺,声音冷静而笃定:“说说看,你是我的什么?”
埋在颈窝里的脑袋动了动,柔软的唇瞬间贴住她脖颈。
利齿在皮肤上留下淡红的痕迹,像是在刻下代表某种誓约的烙印。
腰被环住,苟明之抬起头,笑容涌现,眼底迷恋一闪而过,像个虔诚谒拜的信徒。
“你的狗。”
“狗...?”躺在地上的林与掌心撑地,想缓缓撑坐起来:“什么狗...”
骨折的手臂却支撑不住,“砰”的一声脸直直朝下又栽回去,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嫉妒,声音里隐隐带有哭腔。
“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