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孟萝迈到门口,将门拉开。
候在外边的佣人上前抖开苟孟萝来时随手递出的披肩,并利落搭围在她肩上。
纹有精美刺绣的柔软绸缎坠至大腿,也盖住旗袍衣料上沾染的突兀血痕。
她拢了拢披肩,回身看着里面身形不稳却仍笑望过来的少年。
“小之你记住,不管你父亲是谁,你都是我的孩子,我姓苟,你也姓苟,这就够了。”
“自从你舅舅成家后,家里大小事宜都由我说了算,那些人见了我,也只配低下他们高昂的头颅,卑躬屈膝地对我阿谀奉承。”
“身份不光彩又怎么样,只要我还在那个家里一天,就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我和你的半句不是。”
“姓苟?”苟明之轻笑出声,扯到后背伤口,他脚步晃动一下,继而扶着椅背。
“谁都知道,您根本就不是祖父祖母的亲生女儿,所以我在他们眼里才...”
什么都不是。
“住口!”
苟孟萝猛的往门内迈进两步,覆盖在腰际的披肩绸缎被她缓缓拽紧:“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苟明之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