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衣裳都没来得及换,披着个斗篷便出了房门。
庭院中,婉儿将昨夜那三个歹人绑在了一起,嘴里都堵着布条。
“我再说一次,谁最先说出背后主使,便能免于一死!”
“我数三个数,最先抬脚的人先说!”她拿着包了箭头的弓箭游离在三人之间,顿了顿,喊道:“三!二!一!”
话音刚落,三人便争先恐后地想要举起脚,但由于三人绑在一起,他们的腿受到限制都举不起来。
三人挣扎着来回扑腾,在庭院中像一只六爪章鱼。
在场的家仆们均被逗得前仰后合。
“二叔母!他们可有交代?”叶倾城小跑着窜到了婉儿身旁。
婉儿无奈地摇摇头,“这三个蠢货,只知道给他们派活儿的人是个瘦瘦高高的老头,他们收了钱办事,从不问因果。那老头只告诉他们要打姓叶的牙郎,住在这里,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叶倾城暗自思忖着,住在这里,姓叶的牙郎,这莫不是冲着她来的……
清欢八成是替她挡了一劫。
与她有过节的就多了,是当初那雇人绑架她的人?是郑家?是朱万福?还是那邵元宝?
也不知是新愁还是旧恨!
想到这里,叶倾城竟流露出一丝苦笑,她不过才来了这里短短数月,竟然就结了这么多仇,也是厉害了!
叶倾城回过了神,她指着被绑起来的那三人疑惑着问道:“既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您这是?”
婉儿眼神深沉,“自然是为了给欢儿出口气!昨日见到他们,他们竟还问我是如何得知他们的下落的?我的女儿竟然被这种蠢货打了一顿,叫我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她顿了顿,眼中多了一丝担忧:“对了,我方才去看过了清欢,怎么比我昨日见到时,还要严重了?阿兰学医时间尚短,不然还是请孙神医来瞧瞧罢!”
叶倾城闻言,立刻捂着嘴笑了起来。
附在婉儿耳边将昨夜杜贺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婉儿听后忍俊不禁,“这两个冤家啊,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来人!去跨院给杜郎君送些醒酒汤!还有,郭郎君照顾了他一整夜,怕是还没吃东西。郭郎君的餐食也一并送去跨院罢!”
“是,夫人。”
说罢,婉儿突然一脸坏笑地盯着叶倾城,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