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杰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沙发上还坐着戎梵。他嘴角略带嘲讽道:“怎么?三堂会审?”
“你妈说你跟羽沐说小时候的事了,我就是好奇你都说了些什么。”
肖杰忽然觉得一阵不爽,冷笑一声,说道:“小时候就那么多事,不管说什么都在那个范围里。我出什么题还得给你们画个重点?”
杜吾辛一听肖杰这语气就知道他又犯病了,看了一眼肖少卿,肖少卿心领神会,接过话头:“你这间歇性阴阳怪气的毛病什么时候治治?”
肖杰平日里虽然没大没小,但其实和谁都很和谐,但只要提起和羽沐小时候有关的话题,总是冷不丁冒出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这就是所谓的间歇性阴阳怪气。
“你们不知道病因吗?”肖杰随意往沙发上一瘫,脑中却飞快运转着。
肖少卿皱眉:“你明知道回家以后我们肯定会问还非得说这种话,有意义吗?”
“没意义,就图个自己痛快。”
三位长辈对肖杰这种态度也是无可奈何,他能变成这样不也是他们因为心虚而纵容的么?
戎梵却不在乎肖杰的态度,还是专注于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神色淡定地问道:“你能告诉她的也仅限于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事,这没什么。那她有没有因此自己想起些什么?”但蜷起的手指却暴露了她并不淡定的心。
肖杰眼神深邃地望了戎梵一眼,又把眼光移开,随意说道:“你指的是什么?你是希望她想起些什么还是害怕她想起些什么?”
从肖杰进门开始就一直沉默的杜吾辛终于开口,话却是说给戎梵听的:“当年我只是为了哄他无意中说了那么一句,他就揪了这么多年。现在恐怕更不好哄了。”
戎梵阖上眼睛,显然是在进行心理斗争。约莫十分钟的静寂之后,她才睁开眼睛,说道:“我只能告诉你,羽沐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引起的失忆。我不希望她想起什么,是因为想起来意味着会多一部分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