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沐未说话,转换目标夹了一块排骨吃了起来。郑士则笑了笑,夹了片藕片放到她碗里,继续说道:“要么就做出点成绩来让我看看,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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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了个案子。”羽沐忍不住说道,“不是那些小平面广告,是商业企划推广案。”
“羽沐姐,你刚去楼上干什么了?”
“哦,我上去看看有什么要拿的没有。正好看见你门开着,便给你把门带上了。怎么?你有事?”
“没事没事,看你从我房里出来很奇怪。你很少进我房间。”小辙忙解释着,羽沐浅浅笑了一下。
郑士则看看她们没有说话,自顾自吃饭。
“欧阳回来了。”
迟疑了一下,羽沐还是把这个说了出来。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只是这么说了。
司静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小辙却按捺不住地问道:“什么时候?司南姐知道吗?
“我们昨天晚上都见过了,两个人没什么异常,放心。”
后面的话绝对是说给司静听的。
“可是,为什么不叫我过去?”
“他找我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只是带他去店里坐了坐。”
“我也好想见他,如果再走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辙有些丧气地看着面前的菜。
羽沐看着她,又想起了那张照片,心里涌起一股怜惜。她不着痕迹地掠去眼里的情绪变化,道:“他最近不打算再出国,他说改天去店里找你。”
“真的?”
小辙满脸掩不住的喜悦,司静则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一餐饭终于在安静中结束,司静把羽沐和小辙都撵回房间午休,其实应该是怕她们忘了这里是她们的家。
今天阳光并不强烈,甚至是清冷的,这在夏天并不常见。
羽沐没有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天。天边的云涌到一起,挤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样子,像极了制作巧克力的模板。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云彩射过来,好不惬意。
羽沐伸出手,遮了遮,穿过指缝的阳光毫不刺眼,好像根本未曾存在。
熟悉的床,熟悉的柜,熟悉的台灯,熟悉的壁纸……一切都是熟悉的,而感觉偏偏是陌生的,似乎自己从未属于过这里,这里也从未属于过自己。
“家”的概念究竟是什么?这里?戎梵那里?又或者都不是,或者像指缝里的阳光那样本就不存在。
这样混沌地想着,肖杰的脸突然跳进思绪。
肖杰已经好久没有往“雪鹤”打过电话了,大概从戎梵去瑞士的时候开始吧?戎梵去见了肖杰,这是不是代表肖杰已经知道了自己因为S.A.R.接了季凡的case?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如果不知道,又为什么忽然停止了每日的“骚扰”?每个人都变得这么复杂,连他也装神秘。
“那位大少爷,什么时候才能不任性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没有睡意,羽沐决定离开这里。于是,她写了张便条贴在小辙门边上便离开了。
克洛达离主干道有些距离,而且平时除了本小区的住户,陌生人不允许入内,所以环境相当幽静。
肖杰曾说要在这里买一处住下,也好享受一下恬淡的生活。他这个想法倒是蛮像杜吾辛的风格,看来的确是杜吾辛的儿子。
“羽沐。”
忽听得有人叫自己,羽沐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个面带微笑看着她的男人,季凡。
这该死的缘分,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
羽沐走近,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住。周末放松一下。”
“在这里住?肖杰给你推荐的?”
“我住的是他的房子,听说我要回国,所以把钥匙给了我。”
羽沐坐了下来,发现这个亭子的视野非常好——东面是大大的人工湖,成片的荷叶上浮着点点清妍的荷花,有开成礼花绽放的,有半开半闭娇羞欲滴的,有含苞未放蓄势待发的,真真是湖不大纳了百荷;西面是不长却曲折的十字路,路那端连着一小片竹林,竹林正郁郁葱葱生着,总有些凉意沁人心脾;北面就是克洛达里最普遍的存在:一幢幢的二层小楼,院门是各色的木栅栏,院内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
“挑了这么个地方休息,你倒是会享受。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还没发现这里景观这么好。”羽沐不禁说道,“怪不得肖杰一直吵着要来这里住。”
“他看起来玩世不恭的,骨子里却是个完美主义者。如果他评价好的地方和东西,我基本上是不怀疑的。”
“Me too.”